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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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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因为这兄弟两个都随主家姓袁,单是这训练有素、规矩森严的劲儿,也不是寻常一盘散沙一样的衙差能够拿来比较的。

从这一点来看,慕流云对袁牧又多生出了几分敬佩,仆从往往是主人的影子,只有身正的时候,影子才会正,仆从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主人家的品行细节。

袁氏兄弟跟着几个江州府的衙差,押解着郭泓清乘了一辆马车离开,慕流云以为从殓尸房回慕家尚有一段距离,袁牧可能会想乘车,结果袁牧却提出走回去,她便老老实实跟着走。

不过想一想倒也合理,袁牧练武时的模样她是见过的,那身姿!那气势!虎步生风,行云流水,养眼得很!怎么看都不是那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草包!

别的王孙贵族慕流云也没见过,但从各路传闻也大概能听得出来,那京城里许多公子哥儿有多么的纸醉金迷,反观袁牧,无论样貌、才能还是手腕,与那些人都绝不能相提并论的。

一路无言,袁牧走在前面,慕流云不敢有丝毫僭越,亦步亦趋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这样一来不知不觉之间,他们的脚程倒是快了许多,没多久便到了慕家。

“慕司理,本官有一事觉着好奇,衙差押解犯人,司理自掏腰包买吃食,这可是江州府或者太平县的地方惯例?”袁牧进了慕家大门,并没有急着回偏院去,而是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了下来,问慕流云,“可是杨知府指派下来的?”

“并非如此,这都是兄弟之间相互关照罢了!”慕流云很想把这口黑锅毫不留情地扣在杨知府的头上,毕竟这种歪风邪气的的确确也是因上行下效而来,但是她怂,她不敢。

等无头女尸的案子结了,袁牧便回那提点刑狱司做他的四品京官,再过些日子,说不定凭着个什么由头,就被他那个面子大的不得了的老爹召回了京城,从此以后,可能这辈子两个人都未必还会再见到彼此。

杨大人却不同,这家伙把看家的本事都使了出来,也就只够爬到这个位置上坐稳,慕流云也没指望凭着一个从八品的芝麻官往上爬,那就注定还要在这山羊胡子手底下讨生活。总不能现在图一时口舌之快,给自己以后的路上埋下那么大的一个雷。

“替官府办差,本就是职责所在,而且一些出身贱籍的衙役,司理倒是不与他们见外。”袁牧对慕流云与那些衙差称兄道弟这事并不惊奇,之前等着抓那个猎户的时候,他便目睹过衙差与慕流云之间分外熟稔的态度,只是有些好奇。

“出身这种事……”慕流云从来不将出身高低放在眼里,在她看来,善恶就是善恶,是骨子里的人性使然,与出身富贵或者贫贱都无关系。

所以听了袁牧的话,她张口刚要说,忽然意识到这话不对,袁牧可是一个出身显贵之人,自己那么一说便有指桑骂槐的嫌疑,于是连忙改口:“那些当差的兄弟也不容易,平日里差事多,每个月的柴薪钱也不多,还需要上上下下多方打点,刨除之后便所剩无几了。”

“哦?一个小小衙差,有何需要打点的?”

“大人说笑了,”慕流云笑了,“有的人打点是为了前程,有的人打点仅仅是为了保住眼前的营生。都是寻常的百姓,没有郭泓清的本事,能有一个有钱的爹去替他捐饷生,也没有往上爬的能耐,因而只图平安,莫要突然从天而降一个什么罪状落到他们头上。

大人,甭管是那京城里头的达官贵人,还是寻常市井小民,各自都有各自的不易,我家中并不指望我每月那点饷钱值班柴米,裁布做衣,能帮衬着这帮兄弟们一点的,便尽力而为罢了,平日里他们替我办差时也会没有后顾之忧,可以更用心一些。”

“你所谓的层层打点,可有杨知府参与其中?”

慕流云没想到他会问得如此直截了当,愣了一下,然后苦笑道:“我以后还要在这江州府底下当差……袁大人莫要拿我寻开心才好。”

袁牧了然,点点头:“罢了,方才是我有些唐突,司理勿怪。既然旁的不便多聊,这案子的事情可否谈上几句?不知司理是如何看待本官将郭泓清押去提刑司衙门关押一事?”

“大人高深莫测,用意岂是我这种庸人可以参破的!”慕流云嘴上该客套的还得与他客套着,实际上倒也没打算把自己的看法藏起来,“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大人应该是想要将郭泓清那憨头腌臜货带去衙门里去好生看护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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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事出反常必有妖

“司理为何觉得本官要保护一个行凶杀妻之人?若我没有记错,方才这罪名还是慕司理借了个婴孩帮那郭泓清坐实的。”袁牧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慕流云见眼下已没有外人在侧,便也不同袁牧打马虎眼:“这也是无奈之举,若不这样找一个说得过去的嫌疑,将人带去关押起来,由官府的人看管着,护住了,郭泓清这样的一个活靶子,怕是没等我找到真凶是谁,就已经被人给取了小命,落个‘畏罪自尽的名声。”

“看来慕司理不觉得郭泓清是杀害叶氏的真凶喽?”袁牧理了理外衫下摆,换了个更舒适的坐姿,似乎摆开了架势准备和慕流云好好聊聊,“照理说,郭泓清作为叶氏的夫君,其行径确有诸多可疑之处,慕司理这么快就将他排除在外,可有什么特别的缘由?”

“那是自然,查案不是儿戏,我之所以认定那郭泓清并非杀人真凶,原因说来倒也简单,就是因为这厮太蠢了。”慕流云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两手一摊,“一个能够这样堂而皇之把外室养在刚出城没多远的地方,每次跑去与人私会还会坐着自驾马车,不遮不掩不躲不藏的蠢货,怎会晓得将人骗出去毒死,褪去外衫割了头颅,以掩盖死者身份!

再者说,这郭泓清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且不说几个衙差就已经把他吓得面无血色,两腿打颤,有没有那个杀人的能耐,单说让他将叶氏割了头,再搬着那没了脑袋的身子下山,我都怕这废货要生生累死是半路上。

以他那颗脑袋能想出来的办法,我看八成会是直接把叶氏掐死或者拿个石头从后面砸死,直接丢弃在林子里头不去管,没有胆子跑去有猛兽出没的林子当中。”

“那么慕司理认为杀人真凶是何人?”

“这个么……恕卑职驽钝,暂时还不敢断言。”慕流云没有把话说得太满,“那真凶或许就在郭家,也或许在别处。

正所谓无利不起早,对叶氏下手之人,要么是能够从叶氏的生死之中直接获利,要么便是叶氏生死并无所谓,但是只要郭泓清身陷囹圄甚至人头落地,便可带来巨大好处。”

“你那叫小五儿的随从不是听人说,郭家对叶氏娘家的财势有所忌惮,因此便是叶氏进门多年一直无所出,连纳妾都不敢?”袁牧提醒慕流云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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