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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把双宝给吓得呆在当场,好悬没叫出来。
兰芽拍拍自己面颊,在宫灯新影里朝双宝尴尬地一笑:“你看我,还好看么?”
双宝毫不犹豫地点头:“好看,好看!”
实则哪里好看?碰头乱发,两眼如凸,满面苍白……怪吓人的。
只不过双宝不敢说实话。
兰芽便点头:“成。你出去吧,我要更衣去见大人。”
。
观鱼台,司夜染刚要用晚饭。
兰芽这么冷不丁告进,将他和初礼都给吓了一跳。
初礼无声用目光询问了司夜染一下,司夜染蹙眉,示意什么都别问。
兰芽行完了礼,司夜染让她起来回话,她站在原地不知怎地竟有些红了脸,手指悄然搓住衣角,不自知地揉。
司夜染便叹了口气,屏退初礼等人,扔下筷子:“你有事便直说吧。”
兰芽悄然抬眸:“小的惹大人不快,所以小的担心大人不会答允,那小的还是不说了
tang吧。”
司夜染皱眉,冷冷一声:“说!”
兰芽震动了下,赶紧说:“大人可否随小的出宫一趟?独自,易装……”
司夜染抬眼望她:“作甚?”
兰芽摇头:“……总之,等大人去了就知道。”
司夜染冷笑:“兰公子,又敢欺瞒本官,外加支使本官了?你当你是谁!”
兰芽面上一红一白,手指跟衣角都快绕成死结。她咬住唇,倔强地望向他:“大人若肯再信小的一回,就跟小的走一趟。小的总归不会坑害大人!若大人真的已经不肯再信小的了,那,那……”
若司夜染真的不肯信她了,那这偌大的灵济宫,她又该如何自处?
司夜染无声瞟着她。半晌轻哼一声:“候着!”
他说罢便起身,径自推开珠帘,回内室去。
兰芽惊喜抬眸,盯着他背影,泪意悄然退去。
她便蹑手蹑脚跟上来,隔着碧纱橱向内问:“大人更衣,可需要小的伺候?”
既然说好了是悄悄儿单独跟她出去,那就不方便让初礼帮大人更衣。可是大人就是大人啊,寻常都是衣来伸手,总归要人伺候。她便责无旁贷。
她已经很主动了是不是?他要真是个爷们儿,就别再跟她赌气了,不成么?
孰料司夜染却依旧冷冷答:“不必。兰公子,本官哪里敢劳动你!”
兰芽忍不住撅嘴:还在生气,小心眼儿!
兰芽只好嘱咐:“大人,别穿奇装异服!”
。
两人从观鱼台角门出去,避过众人。
出了灵济宫去,兰芽悄悄儿抬眼望他。他不知是不是听进了她的话去,今晚上没再穿那件诡异之极的黑披风,而是简单的湖色锦缎长衫,只是衣料依旧贵重,刺绣通肩云纹,满目繁华。
发也不簪冠,只用了黑纱网巾。独独左右耳上两颗满金的豆,显出贵重。
嗯,虽然依旧太过显眼,不过总归不是黑披风银手套的诡异造型。这样夜行于街市之中,出众却不刺眼了。
查知她目光,他扭头来望:“看什么?”
兰芽吐舌:“是在暗暗钦羡大人丰神俊秀、仪表非凡。”
“嗯哼~”司夜染偏过头去,只冷哼,看也没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