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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大约本质还是温柔的。
文雅想起医院初见时,对方也确实很柔情温软。
只是要看,他想对什么人好。
文雅不由看向身边这个俊美的男人,暗暗想,希望未来,这个人,能多少给予他一些尊重。
这是他所能期待的,对方最好的温柔。
早上出发前,爷爷拉着他的手,说:“小雅,如果贺家对你不好,我们一定会接你回来。”
文雅心想,怎么算好,怎么算不好?
文家既然把他送去,用此完成贺爷爷的遗愿,难道他过得不开心,便能不顾贺爷爷的身体直接回家?
爷爷似乎看懂他的顾虑,到底心疼他,皱了皱眉,说:“你贺爷爷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该怎样还是怎样。”
文雅点头,却并未因此而抱多大希望。
他虽然读成了一个书呆子,但该明白的,他都明白。
情义这种东西,只有进行到底,才不至于被诟病,不至于反目。
酒过一巡,见过一些重要人物,贺爷爷便叫两人回房休息。
老爷子今日特别高兴,自家长孙终于结婚,他就算立刻走了,也能瞑目。
更何况娶来的还是文家的小儿子,家世相配,小孩看着也乖乖巧巧,再没有比这更圆满的了。
贺远东扬着优雅得体的笑,跟宾客道别。
他一直牵着文雅,穿过热闹的人群,走过后院青石铺成的小径,回到卧室。
然后他松开手,把门一关,似笑非笑地盯着文雅:“小鸭子,你看,你还是嫁我了。”
他喝了些酒,眸子仿佛浮了一层雾气,越发明亮,也越发深邃,直勾勾地望住文雅,仿佛要将人吞噬。
文雅扶了扶眼镜,下意识避开视线。
他不习惯和人争执,况且他知道这个人是故意说这样的话。
见他不吭声,贺远东作沉思状:“小鸭子好像不太好听,我老婆怎么能是鸭子……叫你小蛤^蟆吧,寓意相近。”
文雅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其实他觉得,鸭子比蛤^蟆可爱很多。
贺远东笑着捏他脸蛋一把:“就这么定了。”
不等文雅反应,他已经略过文雅,提步走到床边,开始脱衣服。
文雅不由愣在那里。
不到一分钟,贺远东脱得只剩一条内裤,他身材很好,宽肩细腰臀部挺翘,一身紧致的肌肉又让他看上去男人味十足。
文雅专注物理,却也懂一些人体生物,以他所学所知,他看得出,贺远东的身材,正好有最完美的比例。
贺远东换上家居衣服,背对着他,忽而低低笑问:“满意吗?”
文雅没回过神。
贺远东转身,缓缓走到他跟前,唇角微勾:“我的身体,你满意吗?”
文雅的脸慢慢红透。
贺远东捏住他下巴,抬起他的脸,凝视一阵,然后取下他鼻梁上的厚眼镜,轻笑:“还是这样顺眼。”
文雅很不自在,不由动了动,想挣脱桎梏,但贺远东更加用力地箍住了他。
接着男人突然低下头,在他唇角印下一个亲吻。
文雅瞪大眼睛。
贺远东勾着笑:“我说过,我会狠狠操^你。”
文雅心下一阵慌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