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绳子给我,快!”苏弦不可能用两只手去接应卫承,仅有的右手吊着一个体重七八十公斤的大男人,简直累得要断掉。
卫承则用两手紧紧攀着苏弦,双腿使劲在半空中虚踢,试图借力爬起来,太过惊险的环境让他心跳加剧,喉咙干涩,身上浮出层层冷汗,而汗液恰恰又恶化了情况,他只觉得自己正从苏弦手里缓缓滑落。
下面是白茫茫的大雾,地面离得相当遥远,一旦掉下去,将会是粉身碎骨!
“景泉,快一点!”
叶景泉隔了好半天才看见背包的所在,以他目前卡在木梯与墙缝间的礀势,动下脑袋都难,而背包偏偏在离他一臂之外的另一个角落,他必须要仰躺□子,尽量伸长手臂去抓,试了几次不成功后,只好又将抱着木梯的手松了一些,这样才能将身体展到最开,指尖刚好碰到背包的带子。
“景泉,快!要抓不住了!”苏弦回头大声喊,整张脸憋足了劲,涨得通红。
其实叶景泉也着急,只不过长时间的过度用力让胳膊麻木得像抽搐似地痛,手指无力,费了半天劲才将肩带整个抓住,喘了口气,重新积蓄一点力量后,才又用力将包整个儿拖到身边。
找绳子!
叶景泉在苏弦的催促声中,飞快地将包里的东西全倒出来,终于在一堆饼干中间抓住绳子一头,使劲丢了出去。
“接着!”
但是苏弦已经没有多余的手来抓了,偏巧绳子因为晃动也没能成功地丢到卫承那里,而是掉在了离苏弦不远的地板上。
“苏弦,我要撑不住了!”卫承咬着牙,艰难地喊。风声穿插在他的声音里,将一句话截得断了几次。
叶景泉也是蘀他着急,手忙脚乱地将绳子这头系在木梯上,然后自己抓着绳子爬出去,飞快地将那头又向苏弦的方向甩去。
连续尝试几次后,终于落在苏弦的左肩上。苏弦连忙用嘴将绳子咬住,同时小心地松开抠住门框的左手,一点点地抓住绳子,然后把绳子往前拉,丢给卫承。
卫承的眼睛被血糊住了,酸涩得几乎睁不开,但紧要关头也不敢含糊,硬是睁大了双眼,牢牢盯着苏弦的动作,待绳子落下来,立即便松开一只手去抓,同时另一只手也用力曲起,借着苏弦的拖力拼命往上提。
叶景泉在他们身后,狠狠地将绳子往后拉拽,半晌后终于看到卫承的脑袋从门外钻了进来,这才敢稍稍松口气。
为了防止这样的情况再度发生,苏弦建议三人都用绳子把自己缠上,于是一根拇指粗细的尼龙绳,先在叶景泉腰上缠了几圈,接着又丢给苏弦,最后是卫承,三人如同稻草似地被捆在尼龙绳里,绳的另一端牢牢系在木梯上,如果木梯够牢靠的话,应该可以勉强撑一阵子。
只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几人沉重地喘着粗气,不敢放松警惕。
由于大部分的重量都在木梯这边,集装箱倾斜的角度越来越大,先前丢出来的食物、日常用品纷纷向叶景泉滑过来,他累得连伸手去挡的力气都没有,就那么让一包包的纸巾砸到脑袋上,喊疼都嫌麻烦。
苏弦和卫承也随着外力向他靠拢。几人之间的距离越近,外力就越大,最后苏弦和卫承先后撞在叶景泉身上,压得他头晕眼花,快要喘不过气。慌乱中,脑袋磕在木梯上,立即肿起一个大包。
“没事吧?”苏弦仍旧压在叶景泉身上,一边去抓最近的纸巾递给卫承擦血,一边担忧地问叶景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