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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铭浩惋惜地摇了摇头:“应该不是。那人穿了件很普通的灰色卫衣,大部分的脸被帽子遮住了,脸上又戴着口罩,长相不好辨认,但身高应该没有涂止明这么高,体格也纤细些。”
“那不就是无从查起咯?”文菁菁失望地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李树转了转眼珠:“只能等了。”
涂止明坐在沙发上轻声安慰涂红绣,涂红绣唉声叹气地,不住地抹眼泪。
“我就说早点离婚吧,你非要拖着,你看看,出事了吧!这节骨眼,还离什么婚啊!”
涂止明低着头不说话,无声地承受着母亲的责骂。过了一会儿,他突然似想到了什么,站起来问吕铭浩:“是不是你搞的鬼?”
“不关我事。”吕铭浩连忙把头摇成拨浪鼓。
“还说不是!就算不是,也肯定有奸情!”涂红绣噘着血盆大嘴,气愤地对儿子说,“你老婆把前男友都带回家里了,这顶绿帽子肯定给你戴了!指不定他们背着你干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呢!”
涂止明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吕铭浩哭笑不得,这哪跟哪呀。且不说他采访张晓雅是形势所逼,单是每次会面都有这么多人现场围观,真有干柴也烧不成烈火呀。他赶紧否认:“没有的事!”
“说什么没有。我看见你就来气!”涂红绣恨恨地说完,推开吕铭浩,转去厨房打开了冰箱。
“都这会了还做早饭啊?”文菁菁压低声音问李树。
只见涂红绣动作麻利地煎了个鸡蛋,做了几个清淡小菜,又烤了土司倒好牛奶,然后招呼涂止明吃早餐。
“这人是铁饭是钢,别饿着自己。你还得上班,不吃早饭怎么行。你那作死的老婆想让你茶饭不思,你可千万不能如她的愿,你要是出点什么事,让你妈我还怎么活!”说着又哭起来,拿手背直擦眼泪。
涂止明赶紧安慰道:“妈,您别哭了,气坏了身子。我吃还不行吗?可是我觉得班还是不要去了,说不定一会绑匪还得打电话过来。”
“那也要上班!”涂红绣跺着脚高声嚷嚷,“你是支行长,多大的官啊。单位就你是个拿主意的人,你不去,手下的人怎么干活!妈千辛万苦供你读书,就是希望你能争气,如今你是支行长,以后也是要往高处爬的!你们单位年终考核要看出勤率的,明年能不能升去总行就全看这个了。现在是关键时刻,你怎么能请假呢?!”
要不是涂老太太不待见他,吕铭浩真想插嘴问一句:儿媳妇的人命重要,还是儿子的工作重要?不过想来涂红绣根本不用选,心里早就有答案了。
涂红绣又说:“你要是请假,这事肯定传出去,戴绿帽子还不够,还得再让人笑话一回。你让我这老脸往哪儿搁?”
涂止明不敢吭声了,默默吃着早餐。吃完饭乖乖穿上母亲准备的西服领带,拿起公文包去上班。才刚下楼,他接了个陌生电话,又火急火燎地跑了回来。
“忘东西了?”涂老太太见儿子满头大汗,赶忙迎了上来。
涂止明喘着粗气,目光在人群中来回扫荡,最后锁定文菁菁,一把拉住她说:“来电话了!”
“绑匪?”文菁菁皱起眉头,“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