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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碰上这么个极品自大狂。
毛榕拼命往嘴里塞东西,他怕嘴里一旦空下来就忍不住想骂人。
就在对方把omega是附属品,只能通过生育来实现自我价值这一段讲得天花乱坠时,一个颀长的身影慢慢走近,在毛榕身边空着的位置上端正坐下。
来者是个年轻alpha青年,他面目冷峻,在气势上就压了旁人一个头,那个beta当即终止他的长篇大论:“请问这位是……”
毛榕刚才抬头就看见余抒成往这桌走过来,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发情期对信息素格外敏感,当具有侵略性的信息素笼罩周身时,他才意识到这是活生生的余抒成本人。
“这是我弟弟。”毛榕抢先道。
他怕余抒成又以自己的男朋友自居,这毕竟是朋友介绍的相亲,相到一半冒出个男朋友未免太不礼貌。
beta男显然没见过相亲还带弟弟的,还是个凶神恶煞的alpha弟弟,抱着胳膊坐在对面,黑黢黢的眼睛像要把他看穿似的阴森恐怖。
beta男招架不住,没撑多久就走了。
毛榕身上出了一层汗,被余抒成的信息素熏得两腿发软,好容易站起来,走到门口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余抒成从后面捞住他的腰,把他扶稳,然后打了辆车,把他塞进去,自己也坐上去。
到家,毛榕没来得及关门,余抒成一个侧身挤了进来,问:“你就这么讨厌我?”
毛榕不敢看他,一面换鞋一面说:“没有啊。”
“跟这种人相亲,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余抒成又问。
毛榕眼神飘忽,试图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余抒成不上当:“我再不过来,你是不是就要跟那个男人走了?”
毛榕扶额,怎么这么像偷腥被抓现场啊。
“我跟他只是吃顿饭。”
余抒成勾唇冷笑:“只是吃顿饭,就聊到结婚生孩子了?”
毛榕心道不妙,这话怎么让他听见了?这下有理也说不清了,毛榕有些心虚地推余抒成:“你走吧,不是发烧了吗?没有工作就回去好好休息。”
余抒成没动,手一抬,“砰”地把大门关上。
他慢慢靠近毛榕,把他往玄关的角落里逼。毛榕后退两步,手挡在身前做防御状:“你……你干嘛?”
两人离得越来越近,omega发情期时的澎湃信息素从毛孔蔓延出来,接着被alpha的信息素环绕、压制,毛榕感觉呼吸都不太顺畅了。
用了这么多年抑制剂,身体产生的抗药性已经将其作用削弱到最低,这会儿不过发情期初期,他连身体本能的行为都无法完全掌控,不由自主地贪婪吸入alpha的信息素,双颊泛红,骨头也像浸了水似的阵阵发软。
“发情期还出去相亲?”余抒成深邃的五官被笼罩在阴影中,显得有些陌生,“他们可以,我不可以?”
“什……什么?”毛榕声音发抖,他迫不及待想逃开,想进屋去再打一针抑制剂,慌乱之中一头撞上余抒成的肩膀,又被困回狭小的方寸间。
“你把我当什么?”余抒成语调一如既往地冰冷,却隐隐含着怒气,不等毛榕回应,就自问自答道,“弟弟吗?”
毛榕双手挡在身前,挣扎道:“不是,不是的……你先让开。”
余抒成沉下一口气,一手按在墙上把毛榕圈外怀里,一手抓住他挡在胸前的双手制住,脸猛地凑近:“弟弟会这样对你吗?”
“啊?唔……”毛榕微启的双唇被堵住,声音闷在喉咙里,不一会儿便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