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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谢了恩,刚走到赏花之处,就见二公主和秦臻走了过来,秦臻一身海棠色衣裙,狭长的眉挑了挑,冷冷笑了笑,“御花园何时门槛这么低了,竟什么人都能进。”
她的目光落在了许姣和刘婉晴身上,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说完,还狠狠刮了陆莹一眼。
二公主有些不安,伸手扯了扯秦臻的衣袖。她跟秦臻素来没交情,原本她还纳闷,秦臻怎么向她递了拜帖,她也不知如何招待她,得知秦臻想来御花园逛逛时,二公主便将她带了过来,直到此刻,二公主才意识到自己被利用了,敢情她就是想入宫惹事。
莎草冷声道:“秦姑娘好大的口气,见了太子妃不行礼也就算了,竟还敢对太子妃不敬,秦姑娘若不懂规矩,奴婢不介意替太子妃教教你。”
“你!”秦臻气得胸膛起伏,欲要扇她时,陆莹却上前一步挡在了莎草跟前,她眼神冰冷,一把攥住了秦臻的手腕,“秦姑娘对本宫不敬在先,还要当着本宫的面,对本宫的人动手?”
她毕竟是太子妃,秦臻深吸了一口气,忍了下来,道:“表嫂说笑了,臻儿岂敢对您不敬,只是没料到您竟如此大度,竟自降身份,跟她们一起逛御花园。您难道不知道,她们俩打着什么主意?”
陆莹只挑了挑眉,神情淡淡的,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秦臻蹙了蹙眉,她没再管陆莹,直接对准刘婉晴,讽刺道:“许姣是罪臣之女,身份低贱,学那等下贱玩意勾引太子情愿可原,刘婉晴,你这般腆着脸入宫,为的是什么,当我不知道?枉你平日自诩名门贵女,竟也如此没脸没皮,你老祖宗在整个京城是出了名的重规矩,她若知道你为了个男人这般不要脸,铁定被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吧?”
饶是刘婉晴一贯冷静,此刻都被气得险些破功,她抠了抠掌心,才勉强维持住脸上的笑,讥讽道:“秦臻,你一个姑娘家别开口闭口下贱玩意,许姣虽是罪臣之女,也曾是读圣贤书长大的,不比你我低贱,定国公夫人温柔娴淑,怎地生的女儿如此不懂礼数?我入宫是被太后唤来的,不像你,若真讲脸面,此刻也不会巴巴入宫,究竟是谁因为一个男人不顾礼义廉耻。”
“你!”秦臻冷笑道,“别以为讨了太后欢心就能得意,表哥若不想娶你,就算太后出面也没用。”
刘婉晴讽刺道:“尚未婚配,就张口闭嘴太子,秦姑娘当真是好教养,太子一贯守礼,难怪厌恶你的纠缠。”
秦臻险些气疯,伸手就扇了刘婉晴一巴掌,刘婉晴仅后退半步,卸掉一点力道,巴掌打在她脸上后,她眸中瞬间含了泪。
许姣及时扶住了刘婉晴,才没让她摔倒。
太后在嬷嬷搀扶下走来后,她们才安静下来。瞧见刘婉晴泛红的双眸,以及捂脸的模样,秦臻果不其然被太后训斥了一通。
“你当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连哀家邀请入宫的人,也敢打。”
太后说完,就对身边的嬷嬷道:“将她拖回定国公府,将她今日的表现,好生给定国公夫人说说,看看她教的女儿多威风,敢一而再再而三在皇宫放肆。”
陆莹只觉得看了一出好戏。
回到宜春宫后,莎草才道:“这位刘姑娘倒是个厉害人物,得了太后的赏赐和怜惜不说,还得了许姣的看重,好在主子无意与她为敌,要不然呀,等她入宫只怕有的头疼。”
莎草不傻,自然瞧出了刘婉晴是故意激秦臻动手。
陆莹拿起帕子给安安擦了擦小脸,闻言,淡淡道:“她倒是比秦臻聪慧多了,难怪世人皆认为她会成为太子妃,前段时间听闻我身体不适,她不是还送了补品?你将我新得的那块砚台给她送去。”
当天晚上,太子处理完公务时,就听暗卫汇报了一下宫里的事,得知刘婉晴被打后,他也没什么反应。
从头到尾只觉得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