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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梁千里不用人接送了,但从他们家上来要城际公交转地铁,还是挺麻烦。
而且一周、有时候两周才来一次少年宫,两人见面的时间本来就少得可怜,他现在还要在这听这些毫无营养的长篇大论。
啧。
熬到散会,蒙夏若一转头,萧厉已经走了老远。
“喂,等等我呀!”
“你去哪儿?”
萧厉快步下楼,敷衍:“我地板没擦。”
蒙夏若惊得瞪眼:“那个不用做也可以的呀。”
萧厉抬头看她一眼,眼神泛冷。
蒙夏若无辜地眨眨眼,耸肩道:“反正总会有人做的。”留给普通班的人做不就好了,老师又不会真的骂这些高阶班的学生。
萧厉懒得跟她废话,面无表情地加快步伐朝书法教室走去。
蒙夏若追在后面说:“你看吧!我就说会有人做的嘛!”
萧厉看到那道跪在地上的身影,头也没回就朝前面奔去。
梁千里跪在木地板上,埋头认真擦地,身前忽然覆下一片深色阴影,他抬起头,看清楚来人,眼睛一下子就弯起来:“开完会了?”
萧厉永远是那副不高兴的样子,掩饰急促的呼吸,只“嗯”了一声。
梁千里觉得他有点凶,但也不介意,站起来放下抹布,洗干净手,从保温壶里倒了两杯甘蔗汁,给他和蒙夏若一人递了一杯。
是梁本清昨天上山砍的新鲜青蔗,榨出汁液,加了冰块,清凉甜美。
蒙夏若接过,甜甜一笑:“好甜啊,谢谢你,梁千里。”
梁千里摆摆手说不用客气。
这几年他和蒙夏若也熟了一些,但也不是特别熟,蒙夏若和萧厉他们一样。
但某种程度上,又不太一样。
萧厉一双乌黑眼睛眯着,喝了一口就放下杯子,看了眼梁千里因为跪地板跪久了微微有些发红的膝盖,撩起眼皮,语气不善:“你在干嘛?”
梁千里拿起抹布,自然地说:“擦地板啊,还有半个小时就要检查了。”
萧厉面无表情,硬巴巴的语气听起来真的很凶:“我回来会自己擦。”
梁千里怔了怔,有些意外他会跟自己计较这个,静静笑道:“不用你做。”
“你的手最近不是要练琴吗?”弄伤了可怎么办,“这些我做就可以了嘛。”
萧厉抬头,嘴巴张开,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秒才皱起眉头反驳道:“谁要你帮我擦了?你的手也要写字!我自己来。”
“哎哎哎,”梁千里将抹布收在背后,有些无奈“和我争这个干嘛啊?评劳动标兵吗?”
萧厉手伸到他面前,面无表情道:“给我。”
“我数三——”
“二——”
“一”还没数出声,梁千里就把抹布交出来,“好嘛,你来。”
林霜影在一旁看得牙酸,翻了白眼,吹着空调喝了大半瓶子的甘蔗汁,怎么就没人帮她擦一擦呢,她还是女生呢。
最后梁千里不知道从哪儿又找来一条抹布,两个人一块把宽敞的教室擦干净。
今年六一刚好碰上周末,少年宫会举行游园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