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河宽慰道:“我知道,放心吧,吕岚先生教了我很多妙计,我已经知道要怎么做了……”
霍渊轻声喝道:“不要提他。”
“谁?”花河一头雾水。
“吕岚。”将军道。
小兰王会心一笑,“不提了不提了,这些飞醋你也吃。”
霍渊正色,严肃道:“不是醋,不敢正大光明见你的人,不配的。”
花河反驳道:“他或许有自己的苦衷呢?”
将军摇头,有些气急,道:“他就是活在伪装下的懦夫!”
花河刚要开口,霍渊伸出手指,轻轻挡在他的唇瓣上。
“不要提他。”将军很委屈。
花河握住将军手腕,无奈道:“好好好,不提了。”
霍渊这才满意,却没收回手,拇指轻轻蹭过小兰王红艳的唇,感受着柔软的触感。
“常宁兄,你干嘛?”花河笑着躲了躲。
霍将军俯下1身,与他气息交1缠,酒液醇香弥漫在呼吸间。
“常宁兄,”小兰王轻轻推开他,“我们是什么关系,你想好了吗?”
将军没答,怔在原地。
“等你想好了再说吧。”小兰王躲闪开,起身要走。
“唉。”霍渊轻叹一声,愁思与纠结几乎将他撕碎。
将军执意凑上前,挡着手指,轻轻碰了碰小兰王的唇瓣,很快又分开。
四目相对,霍渊漆黑的眼中满满都是小狼崽子。
“你啊你,”将军道,“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干净如白纸。”
小兰王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少年热血间,悸动不停。
“我从来都活在阴霾里。”霍渊仍是满眼笑意,“好梦,我的吉日。”
晚风微凉,身影错落,落寞凄凉。
三日后,宫廷夜宴。
蒙洛部落投降叶马利文,自然没有好果子吃,叶马利文自顾不暇,自然也没法保护这弱小的联军。很快,在宇文恪的授意下,大新铁骑踏碎了蒙洛部落,王室宗亲一个不落,压往长安。至于黎民百姓,全城屠1杀,不留活口。
宇文恪为庆祝此等胜利,在宫内举办夜宴,邀请诸国质子前去。
气氛肃穆,任谁都看得出来,这是杀鸡儆猴的警告。宇文恪这是在告诉诸国质子,若是不忠于大新,他们的结果也会跟蒙洛一样。
来宴会之前,霍将军特意嘱咐花河小心行事,宴会上把存在感降到最低,不要招惹宇文恪,小兰王乖巧应下。
坐在各自位置上,铁图瞧着四周,附耳道:“今天的气氛果然不一般,这些王公贵戚的脸一个比一个惨白。”
花河指了指对面的沿光,无语道:“也不全是,那还有个没心没肺的。”
勾丽部族与大新交好已久,心悦臣服,自然也不怕宇文恪的威胁,沿光世子眉飞色舞与坐在他身边的连清说笑,真像是来参加宴会的。
宴会开始,一道道菜品如流水摆上来,又如流水一般撤走,花河在众人不注意间用木落给的银戒测了测毒,都没有变色。霍将军特许坐在宇文恪身侧,将军荣宠,真是不一般。花河注意到霍渊一直垂着眼,桌上菜品一动不动,专心回应宇文恪。
伴君如伴虎,花河这才知道是怎样的惶恐。
酒过三巡,终于进入宴会的主题,蒙落王室如猪狗一般被套上锁链,男女老少边磕头边爬行,一路跪拜上殿,动作稍慢,就会受到监军的鞭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