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亚被人提前做过手脚,是有人故意要害夫人。”
她的心一颤,眉头紧紧蹙着。
安生的日子没过几天,就会出事。
宋迟穗死死攥紧拳头,眼里布满血丝:“看来,不能坐以待毙。”
周喜民:“可是小姐,时机还未成熟。”
是,时机尚未成熟,对方露出的马脚甚至没有,她不知道是舅舅还是伯伯,她本不想冤枉好人,可是这次,竟有人动她的棋子。
“我都还没动她,竟有人比我提前。”
薄红的唇一张一合。她抚摸着手上戒指,声音泠泠:“动我棋子的,都得死。”
*
邓离真的渴,奈何她左手吊着石膏,右手输液,虽然腿能动,但总归不方便。
她眼巴巴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开水壶,慢慢挪着身体。
她抬起右手,将扣在桌子上的玻璃杯放正,再去倒开水。
倒半天也不见出一点水。
右手抬起,血液开始倒流,输液管里竟回流出三厘米的鲜血,她忙放下水壶,将手垂下去,看见血液回流,心才稳下来。
生病真不方便,她也很需要人照顾的。
她重新躺回去,看着输液瓶的葡萄糖液体,估计还要一小时才能喝上水。
人总是很奇怪,正当你要放弃的时候,转机就出现了。
她此时躺平,咽着唾沫解渴。
此时,门被缓缓推开。
车轱辘声从门口传来,邓离缓缓抬头,见宋迟穗穿着蚕丝蛋白色裙子,双手放在膝盖上,手心捧着粉色水杯,热气直往上冒,烟雾缭绕下,她的眼神似乎柔和不少。
作者有话说:
邓离:是白开水吗?
宋迟穗:是□□。
第43章
宋迟穗穿着雪白斗篷大衣,乳色绸缎长裙,及腰的长发顺在身前,齐刘海下的眼睛又大又圆,像是成熟的甜杏。她皮肤白滑,本该是冰冷的瓷娃娃,瓷宝宝,而此刻她脸上缭绕的雾气,平添了她的生命力。
原来腹黑宝宝也有温和的一面。
些许是被看久了,宋迟穗很快收起她那似关怀又非关怀的眼神,傲气地驾着轮椅过来。
车轱辘在地上滚几圈,发出轮胎与大理石摩擦的闷响。
很快,轮椅停到她面前。
她故作端正,瞥了她手里尚且冒着热气的白开水,清嗓子:“好渴啊。”
宋迟穗抿一下唇,素白手指举起水杯,刚刚放过水杯的绸缎上,已经印一圈水渍。
“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