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离看着高大粗鲁,其实很细心。
“小白,去妈妈那里。”
妈妈?宋迟穗狐疑,说的是她吗?
邓离蹲下,竹节骨的玉手逮住小猫后颈窝,将它提到怀里抱着,手指揉了揉它的头。
小奶猫奶呼呼地冲她叫了两声,然后将头埋在她臂弯处,来来去去地蹭着。
小白很喜欢邓离。
宋迟穗看向她时,她已经抱着猫坐了下来,床垫跟着微微一沉。
她把小猫放在天鹅绒软背上,一面指着她:“去找妈妈玩。”
小奶猫似乎听懂了,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紧盯宋迟穗,小尾巴翘起,左右摇了摇,迈着步子朝她跑来,喵呜喵呜叫唤。
它像雪白棉花团子滚过来。
宋迟穗抱着它,只感觉手心软乎乎,又滚烫,心都被融化了。
邓离照常备好药、纸巾、准备给她上药。她衣袖卷起,露出还未好透的伤疤。
伤疤刺眼、夺目,让她想起邓成夏的事,心情不免烦躁起来。
她的棋子,她自己都没舍得伤害,这个邓成夏,她算什么东西。
“我已经找了的律师,这一次,一定不会让邓成夏好过。”
几番几次,她都忙于家事,无心邓成夏的挑衅,竟不知她越是退缩,对方越是跳得厉害。
当然她不排除,邓成夏的事是有人故意栽赃她。
她一说话,小猫儿都吓得叫了一声,从她怀里跑开。
邓离顺势问她:“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宋迟穗半眯着眼,睫毛颤抖,眸光带恨:“她伤害你还有老师,不坐牢就想出来?”
听了这句话,邓离忽然毛骨悚然的,背脊发寒,她声音颤抖着;“你打算怎么做?”
宋迟穗弯了弯眼睛,哼了一声,透出大权在握的自信感。
“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怎么说呢,让邓成夏不要招惹不要招惹她,非要招惹,招惹她还不成,还要招惹她的白月光。
邓离吓得忘记了抹药,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她才回过神来:“小穗,该上药了。”
宋迟穗嗯了一声,轻轻揭开棉被,露出藕色小腿。
*
在正式开庭之前,双方还有一次面谈。
这次谈话会基本奠定走向,案子私了,还是公了,会在结束后有基本判断。
宋迟穗早早醒了,今天是要上战场的日子,她可不能寡着脸就去。
自从春梅走后,她就很少化妆,就连粉底都好久没有打了。
可是她天生雪白,皮肤好像自带打光板,冷而白,毫无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