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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身衣服是那么不合身体,可她总觉得温暖无比,比眼前的篝火还让人温暖。
她抱着双膝,时不时朝灶里加柴火。
橙色火光照耀在她脸上,身上,她感觉身体的寒意在慢慢散去。
炉子上安了一口铁锅,邓离从房间出来,换上了一身柔软的蓝色棉质居家套装,走到门口时,看了她一眼。
四目相对,宋迟穗眼睛闪烁了一下:“阿离姐。”
邓离淡淡错开眼,并不搭理她,她走到厨房里去,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宋迟穗也不觉得心寒,看一个人不能看她外边,而要看她真的为她做了什么。
她小手拖着腮,静静盯着面前火光。
其实,她知道是那个时候气走了邓离,如今也该好好说说了。
不久,厨房传来搅动水声,紧接着,又听见菜刀在拍什么东西,非常大声。
她转过头,见邓离从里边出来,手里握着一把姜块,缓缓走到炉子面前。
她把拍碎的姜块放进煮沸水的锅里,很快,空气中弥漫出一股刺鼻的味道。
宋迟穗耸着鼻子:“这要干嘛?”
邓离看一眼火,肩膀轻轻怼开宋迟穗的身体:“我来吧。”
她加了几块木条,火顿时熊熊燃起。
虽然隔着衣服,但她能感受到邓离身体的热意,像是太阳一般,她低头抿着唇,不经意地和她肢体触碰着。
不过只有一瞬间,邓离站起身:“煮十分钟,你把这锅水喝了。”
宋迟穗仰起头:“阿离姐,我有话跟你说。”
邓离进到屋子里去:“你不应该跟我说,去跟你的阿离姐说。”
宋迟穗:“你就是。”
“宋小姐,我在网上查过你。”她声音变得严肃凌冽,转头时目光笃定:“我的确和你那死去的前妻有些相似。”
火光寥寥,宋迟穗却觉得有些冷,她将手缩进衣袖里,呆愣看她:“你就是她。”
“我非常同情你的遭遇,但我没有义务成为你思念成疾的牺牲品,我不知道你和她有什么渊源,要你非要这样去寻找她,但是,请你自重,别乱认错人。”
宋迟穗双手抓着膝盖,薄薄的布料下,指甲早已嵌入里面,刺痛从膝盖传来,她却一点也没松手。
所以,无论如何,她怎么软,怎么求,怎么弱,对方都不会认她?
那就,来硬的吧。
宋迟穗缓缓站起,天色将黑,她看邓离的眼神也稍稍平淡了些:“这两天来,你所有不知,甜甜姐她马上,马上就要。。。。。。”
说着,她鼻息一抽,差些哭出来了:“她说她想见你最后一面。”
邓离一惊,双手揽着宋迟穗的肩摇了摇:“甜甜她怎么了?”
说话的时候,她只顾着询问关心,一说完她就立刻明白了。
宋迟穗捂着嘴的手缓缓放下,嘴角微微勾起,抬头看她:“看来,你还是关心甜甜姐的,她和我姐姐马上就要办婚礼了,你是贵宾。”
邓离心下好笑,两年的田园时光,让她竟觉得所有人都和淳朴的村民一样了,但她也明白,刀不磨还要钝呢,更何况脑子。
她原本想挣扎,发泄,问责,但是她平心静气下来。
“你说的什么,甜甜苦苦的,我不懂。”
她佯装傻,转头回到了房间。
邓离躺在床上,反复地捶着胸口:“真是的,这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