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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桐曾经?便怀疑过那位突然离开这片的老人是和他同一时间出的国,“她还好吧?”
“身子?骨还好。”江奕白音色极淡,“就是不太?适应国外,老人嘛,一大把年纪了完全?不想折腾,但在当时那个情况下,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巩桐对有些事情异常敏感,直觉这句话?里的“当时那个情况”和他高三那年的仓促出国有所关联。
但见?他垂下眼帘,情绪猝然低落,不是很愿意?深聊的样子?,巩桐便识趣地没有多话?。
江奕白推着她的行?李箱,陪她走到别墅门口,望着经?过修缮,仍旧气派的三层小楼,认真琢磨片刻,松开手?说:“今天太?匆忙了,年后再?登门拜访叔叔阿姨。”
巩桐压根没想过让他跟着自己进去,可想而知的尴尬。
她点点头,接过了行?李箱,鼓足勇气说:“你回去的路上小心些,到了和我发条消息。”
江奕白望向她清澈见?底的小鹿眼,消沉的眸子?徐徐焕发光亮,露出浅淡梨涡:“好。”
他目送她上前解开别墅门禁,关门进屋,才掉头离去。
殊不知巩桐进门后,没有立即换鞋绕过玄关,而是停在入门处,通过可视门镜瞧着他如松如柏的高挺身影穿行?在青葱绿意?之间,逐渐远离监控范围。
王洁提前获知巩桐今天要回来,时刻关注她的动态,早就在楼上望见?了他们,特意?等到江奕白独自离去,才走出来喊:“乖乖。”
可视门镜最后一次捕捉到江奕白的背影,巩桐闻声,条件反射地回过头,轻唤:“妈妈。”
南方城市的室内没有暖气,这栋别墅开足了空调,王洁穿一件轻薄的春秋丝质长裙,仪态万千地走至跟前。
“你和江奕白……”她随手?一指可视门镜,显然是明白自家女儿在看什么。
巩桐右手?在行?李箱扶杆上来回挪动,略显局促:“我们一起从北城回来的。”
王洁拿过她的行?李箱,让保姆阿姨送上楼:“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
“没。”巩桐不太?确定地回。
王洁眸色沉重地盯了她两秒,欲言又止,终究没说什么,招呼她进去洗手?吃饭。
巩桐一边往里走,一边偷偷打量她的神态,精描细画的眼角眉梢好似堆积了沉甸甸的复杂。
这不是她第一次瞅见?妈妈在提及江奕白时,下意?识泄露这般惶恐不安、不知所措的情绪。
之前在北城,她和江奕白擅自逃离了舞会,王洁便是这种反应。
巩桐不明所以,但瞧她不打算多说,也?自觉地闭了嘴。
吃过午饭,乘坐电梯上三楼,推开已然陌生却?如常干净整洁的房间,巩桐坐去了读书时最钟意?的书桌前。
她找出手?机,收到江奕白报平安的消息,紧接着还有一条来自宁筱萌的:【桐桐,你到蓉市没?】
她所在的艺术机构的年假放得早,上周就回来了。
巩桐:【到了,刚吃完饭。】
宁筱萌:【最近忙着备课上课,一直没空问你,你和江考神怎么样了啊?】
巩桐琢磨了几秒钟,决定和她分享最近的一些事情。
宁筱萌听?说江奕白和她买到了同一架飞机,还主动把座位换到了她旁边,发来尖叫连连的语音:“啊啊啊,我的桐桐!江奕白多半对你有意?思!”
“你必须抓牢机会!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