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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戌知道皇帝对于镇北军的忌惮,沈听肆作为皇帝身?边最信任的臣子,闻名天下的奸佞,想必自然也是?不愿意看到镇北军再次出现一个统军之人?的。
他得意洋洋的说着,“在居庸关,我们对那个小?将无可奈何,但是?,我们三王子殿下知道,陆相你一定有?办法。”
沈听肆深感?无语,感?情是?呼延赞怕了把他生擒的解汿了。
“和你们合作……有?什么好处吗?”沈听肆故作思考了一番,随后,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阿古戌,颇有?些迫不及待之感?。
阿古戌一下子又骄傲了起来。
看吧,他就说,没有?人?能够拒绝他们三王子殿下的投诚。
“这好处自然是?少不了的,不知陆相……”阿古戌扬了扬下巴,示意着上方?,“对那个位置有?没有?兴趣?”
“只要陆相可以帮助我们杀了那名小?将,匈奴大军便可陈兵居庸关,拥护陆相上位。”
好一招空手套白狼。
沈听肆沉默了一瞬,这阿古戌把自己当傻子哄呢?
不过沈听肆也乐得陪他演这一场戏,毕竟后面还用得到他。
“挺感?兴趣的,”沈听肆勾唇笑了笑,手中的匕首刀刃翻转,蓦地斩断了捆着阿古戌的绳子,“合作愉快。”
“不过为了防止被人?发现,你和你的人?一切行动都必须得听本?相的。”
阿古戌自然也是?连连答应,“这是?当然,这是?当然。”
——
明明安平公主出发和亲的那一日,天气就已然暖和了起来,可等到会试的这一天,却来了场久违的倒春寒。
天色还未大亮,古朴的贡院门外,前来参加会试的举子们却早已经排起了长队。
料峭的寒风中,一堆文文弱弱的书生冻的瑟瑟发抖,缩在一起,像是?鹌鹑。
宋昀在队列里?站着,穿着两层洗的有?些发白的粗布衫,双腿来回的交替跺脚,以此试图让自己的身?体暖和一些。
钟宥齐就站在他身?后,看见他这般表现,露出一抹不忍的神采。
虽然因为规定,参加会试的举子们都不允许穿夹层的袄子,但钟宥齐有?柳滇这么一个父亲,身?上衣裳的料子十分的厚实?,看起来简单,可实?际上比那些脖子上加了一圈毛领的还要暖和的多。
“我就说你不要逞强嘛,今儿个这么冷,你万一要是?病倒了,卷子都答不出来,那岂不是?此前十多年的努力都白费了?”钟宥齐絮絮叨叨地说着,全?然一副为宋昀考虑的样子,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来一件,不顾宋昀的阻拦强硬的劈在了他的肩上。
宋昀未曾发现,就在钟宥齐给?他披衣服的时候,脸上闪过了一抹讥俏的笑意。
厚实?的外衣终究是?挡住了料峭的春寒,宋昀觉自己的整个身?子都暖和了起来,“多谢钟兄,若不是?你,恐怕我真的得病倒在考场了。”
面对宋昀真心实?意的感?谢,钟宥齐讪讪的笑了笑,“你是?我的好友,帮助你是?我应该做的事情,你不必如此,马上就到我们了,还是?不要东张西望的好。”
宋昀只觉得钟宥齐是?真心实?意的为他好,很听话的点头转过了身?去,静静的站在队伍当中,等待着官兵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