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面面相觑,或惊恐万状,或不知所措。
纪源的人逐渐反应过来,那位也许是谁。
他们?的纪总去年带过一位明媚俏丽的小女朋友去公司,内部八卦了好久。
但没有一个员工有胆子拍照,因此他们?只是听闻,哪里知道会在酒桌上撞个正着,还好死?不死?,被纪总追了过来。
纪玄屹暂且没功夫同他们?寻究问责,怀里的姑娘慢慢被酒精熏染,愈发绵软无力,由使劲儿挣扎过渡到难得的安稳。
他给了众人一个凌厉的眼刀,让他们?自我恐慌,自我反省,先带着苏嘉出了酒店,坐上库里南的后排。
醉后的苏嘉仿佛是一只被捋顺了毛的小狐狸,收起尖锐的利爪,乖巧了不止一星半点。
她疲倦地合上双眼,在纪玄屹身上嗅了嗅,似是闻见了熟悉的,安心的气息,老实地枕在他胸前。
纪玄屹抱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垂眼见她酡红的双颊露出久违的安分?,又?感慨又?窝火。
如若今晚不是他接连给她发消息,一直得不到回音,打她电话也没人接,忧心她出事,让特助打听了她的安排,急匆匆赶到,她现在会以这幅全无防备,任人宰割的模样?,躺在谁的怀中?
前排的司机问:“纪总,去哪里?”
纪玄屹不敢沿着假设深想,双瞳已起浓重的暴戾恣睢。
他拥紧了怀中的女生,不假思索:“君悦庭。”
她醉得不省人事,绝对不能一个人呆在寝室。
纪玄屹抱着苏嘉回君悦庭,喊来保姆阿姨给她换衣服洗澡,喂下解酒的蜂蜜水,她都听之任之,乖乖照办。
只是在抱她去主卧时?,她对宽大的床铺产生了明显的抵触,拧眉要往床下缩。
但她仔仔细细闻过被套和枕头?的味道后,又?踏实地躺了回去,蜷缩成一个球。
送走保姆阿姨,纪玄屹洗漱好,如几个月前一样?,睡去苏嘉的身侧。
他轻握她的胳膊,稍微用力,她便利索地翻了一个身,亲密贴上他的胸膛。
苏嘉眼缝紧闭,像是半梦半醒,脑袋不停地往上面拱,直至和他齐平,温热的呼吸相互勾缠。
浅柔的床头?灯启动一夜的工作,纪玄屹侧面而卧,睁开的双目幽深而贪婪,瞅着她软糯水润,微微张合的唇瓣。
他轻声唤:“嘉嘉。”
苏嘉“嗯”了声,良久得不到回应,又?朝前方凑。
纪玄屹眼睁睁看?着她一寸一寸地接近,倏忽,感觉她柔软的双唇触及了自己的。
多月不曾有过的这样?触碰,纪玄屹的眼睛由不得睁大,鸽子蛋般的喉骨悄无声息地滑动。
他以为苏嘉仅仅是不小心,觉察后会自动远离,不想她细腻的双手捧上了他的脸颊,沉迷地吻了起来。
纪玄屹胸腔短暂地被狂欢填满,又?如泄洪的堤坝,瞬间放空。
他剑眉皱动,推了推她的肩膀:“嘉嘉,你知道我是谁吗?”
被打断的苏嘉也蹙起了眉,含糊地喊:“纪玄屹。”
这一声带了愠怒,似有强烈的不满。
纪玄屹听到这个回答,称心如意地松开她,任由她堵住双唇,缱绻地缠绵。
他从来没有见过苏嘉如此主动蛮横的一面,娇小柔弱的女生仿佛在酒精的强力催使下,彻底释放了天性。
恍若一只横冲直撞、纵情?撒野的小凶兽。
苏嘉野蛮按住纪玄屹的肩头?,慢慢处于?上方,学着他很早之前的步骤,在他唇上磨蹭辗转。
她温软的唇瓣滑过他折线锐利的下颌,停留于?修长?白?净的侧颈,在脉搏跃动最为显著的附近,浅浅含住,半晌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