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名字也一无所知。野生雄虫殿下在外行走的名字固然是个假名。现在他再去询问?得到的自然也是个假的答案。
何必。
多年后,即使在心中回忆,也不知该唤哪个字。荒谬又可悲。
在意识海里的年纪、外貌都是无法掩盖的,小殿下的实际年龄该比他还小几岁,应该是在度过成年礼后没有多久,不炸毛的时候十分可爱,从信息素判断,血脉等级在A,或者A+。
即使他回到乌托邦,直播人气也会是TOP级别的。
只是以谢里尔对这位雄虫殿下有限的了解,知道他有这个想法,殿下估计弄死他的念头都有了。
那就证明给我看吧。
谢里尔想,在我不参与的情形下,如果您能逃过军部、乌托邦的搜寻,那就证明您有独自在外生存的能力。即使没有机会真正的见面,我也会为您感到高兴的。
如果您逃不过,也有个罪大恶极的虫值得您憎恨。
总也好过在未来的某天得到不好的消息。
……
大意了。
谭小凡快速回忆了先前发生的事,也不十分确定谢里尔是何时恢复记忆的。在虫族,绝大多数天赋出色的雌虫都会选择参军。尽管如此,在谢里尔这个年纪做上少将的也屈指可数。没有谁能低估谢里尔的智商,更不该对他放弃警惕的。
不要心疼雌虫,会变得不幸,谭小凡想起不久前尤斯塔斯·康纳说过的话。
他可没有心疼谢里尔,但管了他的闲事,倒是真的。
“我还能见到尤斯塔斯·康纳吗?”
不约而同的,谭小凡也不觉得他之后与谢里尔还会有什么交集。他想与尤斯塔斯·康纳告个别,如果不是这样相识,或许他们会成为朋友的。
这完全出乎谢里尔的意料,“他很多年前就死了。”
“哦。”
谭小凡不知该说什么。
可能谢里尔并不知道还有尤斯塔斯·康纳的意识存在?如果是那样,他也不好点破了。
谢里尔回忆着当年的情形,说道:“他临死的时候,可能有一段精神力寄生在我的意识海里。后来我进入厄运池,也有过类似的感觉。”
精神力骤然上升。
但那时候他已经处于濒死的状态。
事后,他的精神力也没有显著提高。
厄运池的经历实在糟糕。谢里尔没有过多回忆,这次的异常他也没有再记挂了。
“我一度怀疑,是不是因为有雄虫精神力寄生,我才能熬过那段时间,从厄运池走出来。”相同的情形不可能再发生,谢里尔也永远无法进行验证。
谭小凡:“尤斯塔斯·康纳去世时候的等级?”
“是A级。”
谭小凡想,可能尤斯塔斯·康纳真的不是谢里尔构建出来的虚假的人格,他是真的还是有一点精神残留在这里。
“如果他成年礼时来厄运池,是有可能突破的,”随着回忆,谢里尔对当年的情形越记越多,“不过乌托邦很多年没有再开过厄……许愿池了。”
即使尤斯塔斯·康纳真的一直没有离开,还有残留的精神力,现在大约也彻底消散了。
原来那已经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也不知道当年是不是尤斯塔斯·康纳帮的谢里尔。如果是,谭小凡这会都想抱着他嚎了,殿下啊,您当年帮的雌虫快把我也抓去乌托邦了。
谢里尔被谭小凡提醒,倒是记起另一桩事,,“我独自是无法构建这样完善的‘世界’的,还有个虫在帮忙补足,是康纳,还是,”他有个不可思议的猜测,“殿下,您度过成年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