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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然呢?”陆潇一脸的理所应当,“谢公子当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叫都叫不醒,将军也不可能把谢公子一个人留在酒馆,自然只能将你抱回来。谢公子放心,将军臂力好,一路将你抱回来中间都不用停下来休息,更没换我和胡靖接手。将军是翻墙过来的,谢家没人看见。将军回去前还特意让我留下来照看谢公子。”
谢恒欲哭无泪,他担心的是这个吗?是宣景的臂力吗?当然不是!虽然那臂力很让人羡慕!
一想到自己这么不靠谱,第一次被宣景邀请共进晚膳就醉成那样,还得劳烦人家将他抱回来,又安排陆潇守了自己一夜,这是给将军添了多大的麻烦?
看看这丢了一地捡都捡不起来的是什么?是他的脸啊!
“真、真是劳烦将军了,也辛苦陆大人守了我一晚,要不一会陆大人就一道用早膳吧?府上早膳清简,陆大人想吃什么我让石竹去买。”
“不必麻烦了,将军还在等我回去复命,我随便在外头买点包子油条就成,谢公子好好休息,我先告辞了。”
“陆大人慢走。”
等石竹回来时,早已看不到陆潇的身影。
“哎?那人走了啊!我还给他拿了小笼包来呢!”
谢恒:“昨晚你有看到我是怎么回来的?”
石竹羞愧地低下头,“没有公子,我早睡着了,还是被那位公子给叫醒的,醒过来时就趴在桌子上,而公子已经躺在床上了。”
谢恒叹气,感叹自己短时间内可能都没有办法挽回在偶像心中的形象了,看来日后要不就得少喝酒,要不就要锻炼锻炼酒量才行。
一个月后。
锦屏馆重新开张,谢恒便请了阮信和寇越过去,还有已经恢复过来的柳巡和冯凯,这也是几人在秋闱之后第一次聚在一起。
好酒好菜叫了不少,但几人却发现谢恒喝酒不多,问起来谢恒就说最近有点过敏,不宜饮酒过多。毕竟关系到切身健康,也就没人闹着要谢恒喝酒。
十月底的天气一日凉过一日,多喝点酒手脚都是暖的。
几人饭桌上也说起了明年春闱的事,这年关将至,等过了年时间过得就更快,眨眼就是春闱的时候,好不容易都在秋闱中榜上有名,自然也想在春闱上取得成绩。
像冯凯和柳巡,他们的目标不高,只要取得了名次就成,有名次就有做官的资格,家里人再上下活动一番,就能谋个不错的差事,也不算丢了家里的脸。
寇越则是尽人事听天命,自己努力,能考到什么程度就什么程度,反正父兄对他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满意。
而阮信不一样,他不仅要上榜,而且名次也不能太差,只有他自己立起来,家中的继母和继母所出的弟弟才不敢放肆到他头上。这也是他唯一能压过那对母子的机会!故而阮信的压力也比其他人要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