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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非常有意思的体验。
鬼切在长久的沉默里,再度感到了不安和愤怒。
他迫切地需要一个回应,厌恶也好,其他也罢,源赖光这样宛若没有看见他一般的无视,反而更加让他感到惶恐和恼怒。
只是因为我不再是你听话的兵器了,你就能直接这样漠视甚至放弃我吗?
不行,我不允许,我不同意,你不能够这样。
鬼切冲上去,一把捏住了源赖光的衣领。
他的目光终于落在了他的身上,珊瑚色的眼眸带着他最熟悉的那种平静的色彩。
曾经让他无比仰慕和敬佩的姿态,竟成为了他如今害怕的模样,这可真是令人讽刺。
源赖光穿得非常单薄,他只散散地套了一件素白的里衫。
似乎本来没有见任何人的打算的。
鬼切也认不清这究竟是什么阵法,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作用,和他有没有关系。
只是觉得源赖光可能需要借助于这个阵法做些什么事情,而且和他如今肉眼可见的虚弱有关。
如果说那傀儡还有几分以假乱真让人辨不清强弱的倾向在,那么眼前这个真人的源赖光,可真是一点没有昨天那种碾压鬼切的感觉了。
鬼切看得分明,源赖光还是那个源赖光,强大肆意、傲慢自信,灵魂的本质并没有改变,他眼底的骄傲和随性并没有被抹去,他的精神依然强大如初,富有旺盛的生命力和不灭的战斗欲望,但他的身体似乎被强行加设了某种虚弱的设定。
这种感觉有些违和,明明是他自己的身体,也不是傀儡,契约和感应足够让他判断,而安倍晴明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是眼前源氏老宅的这个源赖光是真的。
只有源赖光自己清楚,鬼切现在的强盛,几乎同时意味着他身体被这个世界的压制。
当然,这只是最初的,当这个阵法完全运行完毕,这种突然的落差便会被一点点纠正道正常的范围内,现在是过分突然和不正常的状况。
如果不是对象是鬼切的话,源赖光有无数种方法,直接把绳另一头的家伙杀死,直接获得这场压制和争夺战的胜利。
但是源赖光如今还是打算看看再说。
刚才附身于傀儡之上,虽然用的是安倍晴明附身纸人一般的降神之术,但一部分程度上,为了确保傀儡的真实性,和足够压制邪气的水准,傀儡的一切反应都不能说是完全的源赖光的反应。
就像是失忆了的鬼切做出的行为,不是完整的他会进行的所有事情一样,源赖光自己正常状态时,也不会轻而易举地做出傀儡做的那些事。
比如那种让邪气有几分一分为二的可能,他就一点不会留给它。
如此重大的失误,源赖光对自己的高要求里,从来不包括这样的。
至于说鬼切的反应,源赖光虽是失望,却不足以因此否认他。
答案很简单,源赖光判定他的标准,不是他能否唯一忠诚于自己。
他现阶段更在意的,是鬼切能否真正领会人类之心的真谛,哪怕他只要能表现出一点人类的潜质和品质,源赖光都能够稍微再耐心一点地观察一下他。
至于说鬼切是否能够再回到自己的身边,或者说他能否很好地为此事收尾,源赖光从不怀疑自己的能力和魅力。
他从一开始,就已经安排好了鬼切的结局。
区别只在于鬼切能否打动他,夺得他唯一留给他的机会。
“够了,收起你那副算计的表情,傲慢又令人作恶!”
鬼切冲他大吼着,又是用力一扯,源赖光本就系得不禁的衣服直接被他拉了个开。
“安静一点,鬼切。”
源赖光不得不打断他。
阵法的力量正融入他的身体,稍微缓解着那种被压制的不适感。
他这个时候是不能够随意离开的,除非他找死。
鬼切刚想反驳地骂他,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源赖光的身上。
从白皙的脖颈,到性感的锁骨,鬼切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再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