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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已经达成了一半自己的愿望,这难道不能称之为幸福吗?何况这本来就是世道所限,我要是嫁给他人,现在可能过的更差。”
光是能想到这一点,谢棠就胜过那些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好多倍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了,一些男子就是喜欢将天仙从天上拉下来□□成妇人的模样,婚前要她如何如何优秀,婚后又要让她放弃自己的优秀,只许围着自己转,这样他们才有所谓的征服欲。
她灼热的吻落在谢棠的眉间,喃喃道:“你无须内疚,因为你也是我的愿望之一。”
……
喘息渐平,谢棠望着曹闲月白里透红的锁骨,突然有了奇想。
她伸手从床尾捞起一件里衣来,随意的披在身上,然后匆匆下了床。
曹闲月半闭半合的睁开眼睛,只见她在烛光中翻找着什么,不解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谢棠头也不回,神神秘秘的说道:“你等等就知道了。”
疲劳的曹闲月又闭上了眼睛,随她去了。
不久后,谢棠拿一支饱蘸墨水的细毫回到了床上,冰凉的笔尖触碰到炙热的肌肤上,如火遇上冰,让曹闲月情不自禁发出了一声‘嗯?’。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就看到谢棠执着笔沿着她的锁骨绘出了梅花峥嵘的枝骨,然后又换了一支红笔,让朵朵灼人眼球的腊梅绽放在曹闲月犹如白雪的肌肤上。
心满意足的画完后,谢棠长叹一声道:“这才是我最得意的画,山海图算什么?只可惜不能教人看见。”
“你还想教人看见?”曹闲月轻轻捏着她发红的耳朵:“老实交代,你是从哪里学来的坏把戏?”
谢棠不答话,只是痴笑着,低头一吻落在了梅花的花心上。
令人发抖的电流再次贯穿曹闲月的全身。在再次陷入欲海之前,曹闲月脑中想起了一个佛教故事。
故事里说,一佛陀弟子在出家前,爱上了一位姑娘,佛祖问他有多喜欢那个姑娘。
弟子回答佛祖说,他甘愿为那姑娘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受五百年雨打,受五百年日晒,只求这个姑娘能从桥上经过。
同样如此,若是未遇见你,我便再等上一千年。
经过日以继夜的跋涉,曹闲月一行人终于在这一年的最后一个月里平安到达了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