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着,没再说话。
半夜里,我睡在床上,想着王金贵说的,像听了一个古老的童话。
如果是真的,那么过年时他见到嫂嫂圆圆时,就应该知道了,但他提都没提过。
按他说的,哥哥娶了仙女,把自己的福气都消磨光了,不死才怪。
天方夜潭吧。
我告诉自己,这个王金贵在故弄玄虚,他在骗着我玩。
但这个理由,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因为认识王金贵到现在,他似乎从没讲过一句谎话。
再说,他何必要去编这样一个无聊的谎言呢?
我的枕边,喜宝睡的很香甜,草猫睡在他脚头,嘴巴里呼呼呼的,它的皮松了,白天吃鱼又卡掉了一颗牙,漏了风。
我用脚踢踢它,它的眼睛开了一道缝,又闭起来。
我连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我叹了口气。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多,蒋涛带给我的无尽伤痛似乎暂时被掩埋了,但此时此刻,我孤寂万分的时候,这层伤口又仿佛被揭开了,抓心挠肺的疼。
我拨了他的手机。
同样,又是关机。
我懊恼的把手机抛在一边,责备着自己的不争气。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小丑在一条清澈的河里快活的游泳。
忽然,一条蜷缩弹跳的大蚯蚓出现在它面前。
然后是另一幕,我看见一个人的背影,应该是个女人,她把小丑托在手心里,小丑害怕的把头缩在壳里。
“别怕,”女人说,“我喜欢你,跟我做伴吧。”
女人的手很漂亮,指甲修的很干净。
在梦里,我却有种很坚定的感觉,女人好看的那双手,应该是异常温暖的。
作者有话要说:[img]dssbzhdssjz_2。jpg[img]草猫:)
第五十章和第五十一章
早上起来,我给小丑换了干净的水,原先的水纹丝未动过,小丑好久没醒了,安静的躺在棉花堆里,打着它的小呼噜。
上午我带着两个小孩去心理诊所复诊。
刘医生看到我,说:“你看起来精神不大好。”
我说:“是啊,最近家里事情多。”
刘医生说:“现在的人,压力都大。”
我笑笑,说:“是啊。”
刘医生看看我,说:“两个孩子还要一会,要不,你先去门诊做个我们这里新推出的音乐治疗吧,缓解压力的,现阶段是免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