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本来就没写,还是在这之前已经有人把里面的信给替换掉了。
不过魏岑自己也知道后者的可能性是没有的,也就是说,那个姓顾的留给悠然的信本来就是一张白纸。
那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还是那个姓顾的知道会是他看这个信,所以故意弄了这么一张白纸来耍人?
魏岑的心里无法不如此阴暗地各种猜想。
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就让陆文生烧了它呢,起码不会有现在这样骑虎难下的状况。
这下信也拆了,又没能找到半点有用的信息,还让悠然不高兴了!
以至于本来这事他还是有理的一方,现在反而不那么占理了。
毕竟在古悠然明显表示不希望他拆这份信的时候,他还是坚持己见的看了,这本身就是一种不信任的信号。
以古悠然的敏感,不可能心中不介怀的。
“可以走了吗?”
车厢里,古悠然的声音又淡淡地柔柔地响了起来。
魏岑面色有些难看地捏碎了手中的信封和一个字没有的白纸后,满怀忐忑地又进了马车。
车厢里,古悠然已经重新靠坐在了里侧的临时床铺上,手中还拿了一本书,无双和倾城则一人给小桌上的香炉里面添加香料,另一人则在旁边帮忙着。
见魏岑进来,两人身子都往旁边侧让了一下。
而古悠然见他人进来之后,才用书卷敲了敲车厢壁,顿时,就听外面的陆文生喊了一声,“走!”
马车就又重新缓慢地运行了起来。
似乎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分别,车厢里的气氛还是很静谧的,但是只有魏岑自己知道,他现在觉得车厢里静默的吓人。
他情愿古悠然给他不好的脸色,或者骂他一顿,给他几个白眼,也比现在这样完全没有半点声色的样子吓人。
感觉里,这次从地陵里出来后的古悠然,就不是一个能忍得住脾气心性的人。
他之前的事情分明就是惹她不高兴了,可她怎么就反应也没有了呢?
这不符合悠然她的个性啊!
难道说她以后都不打算再理他了?
一想到这个,魏岑的心里就忍不住开始发慌,忍不住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了呢?
悠然之前都已经说对不起了,他还坚持非要看那个信做什么?
现在弄的那来之不易的温馨和美好的相处和气氛,就这么的没了!
“悠然!”
魏岑微微有些小心地试探般地唤了一声。
以为古悠然肯定不会理他的,却不想古悠然一边看着手中的书,一边却还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呃,悠然!”
这情况把魏岑弄的更加看不懂了,又叫了一声。
“嗯,有事?”古悠然又应了一声不说,还多问了两个字。
魏岑见状,忍不住眼神一亮,“你,你不生我的气?”
古悠然闻言,抬起了头,缓缓地放下手中的书,“本来是想生你的气来着,毕竟我都说了我不知道这件事情,也知道你生气还和你道了歉,不过你还是不信任我的硬要去看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