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体也有些在发抖,而且-赤-裸-的身体表面,都已经出现了一层仿若脱水的惨白了。
蛋儿知道这是因为他的伤口失血过多引起的。
徊但是他的表情和眼神,却让他觉得有些诡异,仿佛在极度憎恨和仇视着什么人一样。
若非是他自己紧咬着牙关,恐怕早就忍不住会发出声音来了。
而且他明明被小白蛇牙内分泌出来的强烈麻痹毒液,麻痹住了整个身体,他应该一点力气也没有才对。
劝但是现在他却紧紧地把双手,抠在厨房地板内的缝隙里,抠的那么紧,仿佛再用点力就能站起来一样了。
让蛋儿不由感觉有些奇怪。
缓缓地蹲了下来,极轻声地问道,“你在干什么?”
那男人的眼睛顿时往上抬起,看着他,蛋儿只觉得他的眼睛里还有对他的很多恨,和另外的竭力埋藏的恐惧。
恐惧?
他在怕谁?
蛋儿看了看他的手指,又分神听着客厅里柴婉莹和李可夫不算很大的说话声音。
想着这个男人之前桀骜不驯的连他弄了他满身的蛇时的恐惧表情,也不过眼前这般。
现在只有一条小白在他身上,他没理由会害怕和紧张成这样。
唯一的解释是——
“你认识外面的那个男人?”
蛋儿又是一句低声的问句,不过与其说是问句,还不如说是肯定的问句,“你认识这个叫李可夫的人,而且你还很怕他是不是?”
“他叫李可夫?”
男人的眼中爆出极度仇恨的火花,声音也低地只有蛋儿听得见,但是那种深入骨髓的恨意,却仿佛绵绵不尽。
蛋儿又是一愣,“你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你却在恨他,这是什么缘故?”
男人这下却不吭声了。
但是蛋儿却多少明白了,这个男人肯定和那个李可夫有些什么瓜葛,弄不好,他这副样子,就是那个李可夫弄的。
只是他既然不知道李可夫的名字,那么就肯定是他认识他的声音。
这么算来,这个李可夫果然不会是什么好人了。
只是奇怪的是他的身上却没有什么明显的血腥味,只是给他的第一印象不太好而已!
蛋儿一边脑海里想着,一边也不再管那个男人了,而是缓缓地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听冰可乐。
然后关上冰箱门之后,才重新蹲下身子,轻声道,“既然害怕他,你就更要安静一点,不要弄出什么声音来,等天亮了,我让姐姐把他弄走之后,我会再来处置你的。”
“等等!”
见蛋儿要走,男人顿时就忍不住喊了一声,声音依旧很低,仿佛生怕被外面的魔鬼所听到一样。
“你想说什么?”
“你是驱蛇人,帮我杀了他,我这一辈子都听你驱使!”
那男人仿佛下了沉重的决心,对着眼前这个高度只到他大-腿-的混血孩子,投以了十二万分分请求。
蛋儿却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心里,只是无声的笑了一下,“你自己都活不久了,还谈什么一辈子听我驱使?更何况我对驱使人没什么兴趣!”
说完蛋儿就拿着那听可乐,大大方方的打开厨房的门走出去,然后再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