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心里刚乐开的花又枯萎了,华容添更是沮丧,轻轻拍着紫葳:“那还是爹来讲吧。”我走到他身后,探头看紫葳鬼灵精一样的眼神,劝华容添:“你去吧,我来照顾他们。”
“恐怕他们不听话,我还是在这里看着罢。”他将我牵过来,拥在怀里,对两个孩子说,“于姨和你们一样,都是爹的宝贝。于姨对你们很好,所以你们是不是应该也对她好?”
紫葳咽了咽口水,小声说:“可是……爹爹以前喜欢醉月楼的花魁,就不要我们了。”
华容添一惊,“谁跟你们说的?”。
我顺手推了他一把,嗔道:“瞧你,连孩子都知道了!”。
“那是道听途说,紫葳,今后可不许胡说了!”。
紫葳委屈地瘪着嘴,京墨见姐姐不吱声了,索性就闭眼睡觉。华容添无奈叹气:“好了,是爹的错。爹以后不会离开你们,一天也不会。”
雪化去了许多,残留的团团白雪零星点缀在砖墙上、树枝桠里。。
我们倚窗闲聊,渐渐他从身后拥住了我,手覆在我腹部,“何时为我生个孩子?”一面调笑一面不安分地用鼻尖在我颈上蹭。痒得我笑着扭开身子,又严肃问他:“你说人和妖生出来的孩子是人还是妖?”
“不管是什么,都是我们的孩子。”
我放心地点点头,催促他:“你该回去睡觉了。”
他将声音放得很低很低,问:“今晚让我留下好不好?”。
“不好,明天还要早起带孩子去赶集,你快回去!”我一面笑一面推搡着他出去,他又绕到窗外,狠狠扣住我的头吻了一下方回房间去了。
华容添早早的领着两个孩子进城去赶集,置办年货。我留下打扫屋子,收拾他的房间,意外发现一只华美的锦盒,里面只放了三样东西,折扇、荷包、金簪。那支麒麟簪代表他的身份,没想到还珍藏着。我绣的荷包躺在里面,真是相形见绌。。
心思一转,将荷包拿了出来,我应该绣一个更漂亮的给他,这个实在不配他。
鸟儿忽然啾啾地叫唤起来,在笼子里上下飞窜,我侧耳一听,是有快马奔来,就在门前停下了。将荷包藏进袖子里,快步迎出去,见马上一名平民打扮的男子,气势脱俗。。
他下了马,径直走来问我:“可是逍遥王住处?”。
我迟疑问:“你是?”。
“御前侍卫李敏迟,受皇上密令,特来见逍遥王。”。
我盯着他的眼睛,再三确信他没有说谎,方说:“他出去了,不如李侍卫先进来坐一会。”
“事态紧迫!苏州已经不可靠了,在下必须尽快找到王爷!”。
我看他确实有十万火急之事,掐指一算,便拉着他瞬息找到了华容添身边。那侍卫大惊失色看着我,我报之一笑,“有事快说。”。
华容添正站在桥端心急如焚,一眼看见我,冲过来紧攥住我的肩摇晃:“他们不见了!紫葳和京墨,转眼就不见了!”。
我安慰他:“别急,我一定能找到他们。”。
华容添是视线忽然落定在我身后,迷茫问:“李侍卫怎会在此?”。
“王爷!”李敏迟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双手奉上。。
那绢帕上的花纹显然是沈云珞绣的,我能认出来。可是里面裹着什么东西?华容添匆匆打开,我凑上去看,除了一块金灿灿的逍遥王令牌,绢帕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速回京救驾”!其上盖了鲜红的玺印。。
华容添一怔,眼神由慌乱渐渐转为镇定,迟疑问:“是长庆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