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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萧看着外公好像知道了什么,如实回答道:“这次我没有帮他。”声音平静的仿佛在等待着外公的审判。
“我知道,这钱是萧惕还的,你还要他补回你的损失。”外公眼里丝毫没有责怪季萧的意思。“他这些年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是该给他一个教训了。”
季萧也停止了喝茶的动作,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外公,如实说道:“这次我没有保他,他会被带走。”
外公的神色没有生气,也没有丝毫的诧异,反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只要他还活着就行,是我们从小没有把他教育好,太纵容他了。”
季萧看着外公说这句话的时候,脸庞苍老了不少,神色也变得有些颓唐。
季萧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意见,她没有孩子,也不会有孩子。
不知道父母对孩子的具体感受,即便是和太爷爷在一起,他也从来没有提过爷爷或者他其他的孩子,反而提的最多的是他的妻子。
季萧的太奶奶,季萧太爷爷口中朴实无华却影响了太爷爷一生的人。
太爷爷告诉她,自己一旦有了在乎的人,就必须牢牢抓在手里,不然会后悔一生。
就在两人陷入一片静默之中的时候,门外有着轻微的响动,伴随着开门声。
季萧和季萧的外公同时看向门外,眼里有着被打扰的不悦。
“爸,您这次真的不帮哥哥了?”出声音的是季萧的母亲,语气里有着不可思议的震惊。
季萧看到是自己的母亲,外公看到是自己的女儿,瞬间收敛起刚刚的神色。
“你偷听我们说话了?”此时季萧的外公俨然是做出了一个父亲威严的样子。
听到父亲的问话立马说道:“没有爸爸,我只是刚好路过听到了这句话,平常你和妈妈总是一味的惯着哥哥”季母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点委屈。
季萧主动把空间让给了他们父女俩,走出了书房。
最后说了一句:“外公放心,这件事我有分寸,您要是想做什么也不要有什么顾虑。”毕竟做戏要做全套,一切行为要符合情境。
听到季萧说的,外公心里的担子也落下来一点。
转头开始回答女儿的问题道:“你哥哥他这些年给季家和季萧添了不少麻烦,我也不要求你原谅你的哥哥和我们溺爱你哥哥的行为,这次我不会再纵着他了,他是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了。”
“爸?”季母听到自己的父亲时隔这么多年终于看到事情的本质清醒过来,原以为心里会有释然,但是并没有更多的是对自己父亲为时已晚的感慨。
“但是他终究是你的哥哥,不管怎么样留他一命。
我们知道,从小偏袒你哥哥,你心里不舒服,但是你知道爱人的时候天平的两端没法平衡,这点你也深有体会吧
而且我们自问在任何方面都没有亏待过你。”
季母看着自己的父亲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变得沉重了许多,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听自己父亲坦诚的告诉自己,自己一直在介意的真相。
她也知道自己父亲的意思,就像季萧和季祈夜,她始终是偏爱季祈夜的,所以父亲是在提醒自己就算现在弥补季萧也为时已晚了吗?
更何况她并没有想过要弥补。
看着女儿陷入沉思的表情,外公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对你是为时已晚,你对季萧也心软些吧,连我们都觉得她很不容易。”
季母回过神听着自己父亲的话,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的,眼里闪过挣扎,显然是做不到,而是把忽视变成了一种习惯。
“语儿,季萧在你身边的时间,算上到今天也不过她年龄的一半,你也没有给过她好脸色,可是她始终事事为你着想,连像你这样对我们脾气的资格都没有。”
“好,我会好好想想的,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爸爸,了了我这么多年的心结。”季母眼神闪烁。
离开时,脑海里突然回忆季萧第一次出生的时候,软软小小的一团,全家人都很开心。
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如今这样,是常年的不在身边,是回来之后季萧那淡漠的眼神,还是季祈夜出生的时候?
是在季萧的父亲开始算计季萧,她成为季萧父亲的帮凶,是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相信过季萧的开始
最终他们和季萧形同陌路
这么一想,好像永远都不可能有修复关系的一天。
现在的季萧就像一头统领族群的孤狼,狠厉而决绝。
除了那个叫路锦的女孩子,没有什么是她真正放在眼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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