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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彤月接过钥匙,上去打开门,门里面一片寂静,她回头狐疑的看看白小玉,白小玉,道:“看什么看,进去。”
进了院去,照着白小玉的指示点了灯,看着屋里简单却干净的陈设,还是忍不住问道:“这里是哪里?”
白小玉不言语,自顾自的将外套脱下,然后脱下里衣,精壮的上身很快□出来,胸口的地方一道血痕,看样子极深,正向外淌着血。
江彤月本来被他脱光衣服的动作吓到了,刚想说他无礼,看到他身上的血痕顿时说不出话来。
白小玉自床边一个箱子里翻了翻,拿出一个小瓶来,应该是金创药,打开将整瓶的药粉倒在伤口上,只是血马上又涌出来,将药粉冲掉。
江彤月看得心惊胆战,道:“你伤成这样还要我带你去找图,万一客栈没起火你真的斗得过里面的人?”
白小玉不慌不忙的拿出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小瓶,应该也是金创药,道:“你怎么知道我斗不过?”
江彤月当然不信,道:“就凭你一个人,还受了伤?”
“谁说我一个人?”白小玉将瓶子递给江彤月,示意她给他上药,口中道,“你以为那个小院中我只有你一个眼线吗?你私下打什么算盘我一点不知?我去夺那钥匙就真的单枪匹马去的?”
他一连问了三句,江彤月顿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结巴道:“难道不是?”
白小玉一笑:“我进去,左右有两个高手隐在暗处护我安危,不然我再高的武功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另外还有两个人尾随你和李过一起出的小院,不然你认为你们三个人能这么容易逃出去?”
江彤月手一抖,看着白小玉。
白小玉道:“我要钥匙容易,带个人出去却难,既然你要带人逃走,我便顺水推舟,可惜……”
“可惜什么?”
“我那两个手下跟去客栈没抓到李过,我以为你会知道,却也是带我去了这个客栈,看来,是真的跑了。”
江彤月听得目瞪口呆,原来还是在他的算计中,以为自己计划了一件多高明的事,却还是被他利用了,是自己太高估了自己,还是他太聪明了?她一阵懊恼,却想到什么,抬起头问白小玉道:“如砚,我的丫头如砚呢?”
白小玉不理她,道:“先替我上药。”
江彤月将药瓶一扔:“你找大夫去。”
白小玉当即沉下脸,捡起药瓶又扔给江彤月,道:“我就喜欢你替我上。”眼中冷意带着不浓不淡的杀机。
江彤月一寒,顿时不敢犟了,打开瓶盖,又看看白小玉淌血的伤口,道:“伤口太大,药粉撒上去也会被冲掉。”说着拿起白小玉扔在一旁的里衣,心里多少带着不甘,便泄愤似的一下撕了。
白小玉眉一皱,下一步却看她凑上来将药撒在他的伤口中,迅速拿被撕成布条的里衣盖上去,口中道:“你坐下来。”
白小玉依言坐下,江彤月便绕到他身后,将布条沿着他的肩缠好,她按在伤口上的力道故意重了些,此时缠得力道也不轻,她听到白小玉闷哼了一声,本想再勒紧一些,但想想最后还是自己吃亏,便乖乖的将布条绑好。
白小玉看着她绑完,道:“你怎么会这些?”
江彤月在旁边的地方坐下,道:“我二哥打伤过我养的一只狗,我替它包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