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好消息,谢谢你,哥。”
“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明昭拍拍他的头,“换身衣服,带你吃饭,顺便给你介绍一个人。”
明暄和shelly的第一次见面,把她误认成了明昭的女朋友。
“我不是昭的女朋友,我结婚了,还有个调皮的孩子。”shelly笑着向他展示了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她是我博士生同门,读博的时候就结婚生孩子了。”明昭说道,“shelly在西雅图工作,和我关系很好,你可以无条件信任她,哥不在你身边,你把shelly当成姐姐,好吗?”
“这么可爱又漂亮的弟弟,昭,我赚了啊。”shelly轻松地打趣。
两个名校毕业的心理学专家,一言一行间都不会让明暄感到任何不舒服。
出院后的明暄学会了抽菸。
或许也不用学,足够焦虑的时候,一根燃着的烟能轻微缓解这份焦虑感。
对此明昭没有阻拦,毕竟他自己都抽菸,只是提醒了几句让明暄不要抽太凶。
出院后的明暄重拾画笔。
大学期间他的画都富有浓烈的个人色彩,用色艳丽且阳光。
而现在他的画……也极具个人色彩。
浓重的暗色调,破碎的万物。
shelly在谘询阶段曾看过他的画,提了一嘴说他的画很漂亮,为什么不尝试找个画廊签约呢?
明暄当时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而两个月后的某一次心理谘询,shelly再一次提及了这个问题,并告诉他自己有个朋友在经营画廊,问他有没有兴趣挂两幅画过去。
明暄看着shelly不带同情,只是询问的眼神,鬼使神差地应了好。
那两副画在画廊挂了小几个月一直无人问津。
直到前两天,合作的画廊告诉他那两副画卖了个好价钱,买主似乎十分喜欢他的这一画风,对他的画赞不绝口,复而又提及他什么时候有时间去一趟画廊,询问他是否还有能够挂名的画。
是一个让人有一点点惊喜的好消息,明暄想。
今天天气好,西雅图难得的晴天。
画点什么吧。
有点想祁随之。
画祁随之吧。
shelly告诉他不用避忌自己的情感,思念一个人并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让人羞愧的事情。
正视它,别躲避。
明暄把画板搬到窗前,坐在小凳子上削炭笔。
祁随之的任何都已经被印刻进了心底,是不需要模特的人像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