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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lly温柔地问:“为什么会走神呢?”
明暄坐在座椅上不自在地扭了扭,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削笔的时候来了一条垃圾短信,看到了时间,他生日要到了。”
“想给他庆生吗?”shelly问。
明暄沉默了很长时间,摇了摇头:“我不配吧,他的所有不快乐都是来源于我。”
“暄,所有的一切都不怪你,不是你的错,你没有任何错,这个问题我们很早就讨论过,对不对?”shelly轻声道,“在遥远的异国他乡,你祝他生日快乐,上帝会让他知道的,我们试一试,好不好?”
明暄咬着唇思索,没有立刻给出回答。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后,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说到生日,昭跟我提过你的生日在情人节,你有什么生日愿望吗?”
“……我希望他永远平安。”
shelly郑重地点头:“很好的愿望,暄,好好活着,生日愿望会奏效的。”
大多数的谘询都是像这样,由shelly抛出问题,引导著明暄慢慢回答后,再给出开解。
shelly温和且包容,和她说话很舒服。
直到天色渐晚,明暄带着半杯没喝完的,冷透了的牛奶和shelly说了再见。
将牛奶扔进垃圾桶,明暄回到了自己的小屋里。
明暄的焦虑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严重。
直到八月二十二日当天。
很不巧的是,画廊打电话礼貌地催促他到了约定的时间,该交画了。
shelly的话言犹在耳。
悄悄买个蛋糕吧,就算他不知道也没关系。
画廊离他的位置有些远,固定好挑好的两幅画后,明暄抱着它们出门打车去往了画廊。
“咻——”
很响的一声,声浪将地面的尘土扬起,玻璃窗外有一辆他十分熟悉的车从他面前疾驰而过。
“这些骑摩托的真不要命。”司机没好气的“啧”了一声。
明暄将两幅画放在腿上,拼了命地摇开车窗往外探头。
却只能看见穿着骑行服戴着头盔的人消失在眼前。
明暄沉默地叹了口气,心情肉眼可见地更加低落。
计程车缓缓停下,付过帐后,明暄抱着这两幅画踏进了画廊。
他不再擅长交际,略有些尴尬地和老板寒暄了片刻后,看着老板拆开这两幅画的包装纸,而后是一通惊天地泣鬼神般的夸赞,夸得他好似是莫奈再世。
明暄尴尬地笑了两声,见缝插针地说了句“很抱歉,我等会还有点事。”
十个艺术家里八个脾气怪异的,这种拒绝交流的也不是少数,画廊老板深知。
礼貌地道别后,明暄从画廊走了出来。
巧的是,画廊边有一家很有名的蛋糕店,shelly曾跟他提起过。
明暄看着招牌愣了好一会儿,迈腿走了进去。
“一个草莓蛋糕……最小的就可以。”明暄说道。
他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希望祁随之快乐,那不如将这份蛋糕切成多份,分给行人,讨得几句真心实意的生日快乐。
明暄抿了抿唇,对着柜台里的人开口道:“能帮我写一句生日快乐,然后切块分装吗?”
不是什么很刁钻的事儿,蛋糕店很干脆地答应了他的请求。
一份六寸的蛋糕被分成了八份,分别装在小盒子里,被送到了明暄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