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我找来给你换衣服的老人家。你这是做什么?”随意大惊失色:“把剑收起来吧!我心脏不好,受不得惊吓。”
“你说实话!”莫遥剑尖指着她咽喉,眼放寒光。
随意将心一横:“没错,是我做的怎么了?要不是见你发烧我会给你擦身吗?难道你以为我是有什么不好的想法?请放心,男人的身体我见得太多了,对你我完全没兴趣。哼!牺牲我自己宝贵的睡眠时间侍候您老人家一夜就换来这种待遇啊?早知道是这样就不作好人了!就知道好人难做,杜先生这样的好人还被人说三道四,真让人心寒......”
“男人的身体你见得太多?”莫遥持剑的手又往前送了一分,语气寒意森森:“随小姐果然风流啊!”
“拜托你不要乱想好不好,我那是工作需要!”随意翻着白眼:“智者见智,仁者见仁,你总是担心别人占你便宜就总是往这方面想。我干嘛不去占我自己男人的便宜送上门来让你杀我?”
莫遥想到随意的工作是仵作,自是见过不少男人的尸体,他慢慢地收了剑。“你男人?你说的是那晚的白衣人?他武功不错。”
“是呀。”随意微笑。
“我照样能杀他。”莫遥冷冷地道。
随意皱眉:“拜托你不要动不动就提这个杀字,弄得我一大早就没心情。”
莫遥嘲笑地看着她:“随小姐如是要好心情就出去吧,莫遥就是一杀手,手上鲜血无数,像我这样肮脏的人可别污了你的双眼!”
随意愣了愣:“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其实、其实杀手是一个高难度的活,能做杀手是很不容易的,只是,”她想了想:“想到自己亲近的人就这样遭了意外......我还是希望大家都好好的。”
“谁不希望?”莫遥冷哼。
想到他少时便遭巨变,亲人离去最后进入杀手这一残酷的行业,这其中的艰辛外人无法体会,随意也不好再说什么,低头沉默不语。
良久听到莫遥沙哑的嗓音响起:“我饿了。”
让莫遥吃了粥躺下,随意想了想说道:“本来是该给你换药了,征求一下你的意见,该怎么换?”
莫遥一怔,蜡黄的脸上竟有了一些血色:“你何需问我?”
“当然要问清楚,不然等会你又拿剑指着我,我可受不了,我胆子很小的。”
莫遥看了她一眼:“不会了。”
得到保证随意才敢给莫遥换了药,累出了一身的汗。
“你怎么受的伤啊?谁能伤你伤得这样厉害?”随意多口问了一句。
“一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听着莫遥冰冷而又沙哑的声音,随意不自觉地抖了一下。“那个女人呢,她怎样了?”
“死了。”莫遥言简意赅。他见随意苦着一张脸:“怎么?随小姐又是善心发作,可怜那女人了么?”
“没有没有,我只是在想你是在城内杀了她还是在城外杀了她,我很懒,不想跑得太远去验尸。”
“不会有尸体。”莫遥脸上是残忍的笑意。
“化尸粉?”随意惊呼。
“你懂得倒不少。”莫遥看着她眯了眯眼。
金老先生诚不欺我!随意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听说罢了。”她想到杜珂的话,问道:“我听说你原来不姓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