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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忙点点头。
慕见书在他身侧,瞧着他的笑容,低声唤了句:“世子。”
薛扶光扬眉:“嗯?”
慕见书道:“近来,世子甚少吩咐属下做事。”
薛扶光又?垂下了眉眼?:“嗯。有用得上你的地方,自然会吩咐。”
薛扶光的膝头不知何时飘落了竹叶。
风声飒飒,已经成了听竹轩中习以为常的声音。
竹叶的叶尖泛黄,绕着细长的叶子边缘烙了一层枯黄的圈。
他抬手拂开?,望着不远处撅着屁股,在竹林下清理落叶的韶景,低声呢喃:“今年边关起了战事,秋猎应当是办不成了罢。”
还想见见那?只?虎,将?它?的皮炮制下来,送给韶景呢。
他将?手中的东西看完,并未过手给慕见书烧掉,而是唤韶景放在盒中存放起来。
小半月后,恭亲王便与薛鸿文整兵完毕,出发前往北方。
秦伍云为防西北有变,也被皇帝放回去,在西北镇守。
薛扶光在城墙上目送自己大哥与父亲离开?,眼?中的温度似乎也随之冰凉了许多。
像是被人抽离了一般。
他拢拢自己被狂风吹得鼓起来的兜帽,拎着衣袍下城楼。
慕见书的手始终在侧旁安静挡着,以防薛扶光不慎摔倒。
薛扶光踏上地面?后,忽然抓着慕见书的手问:“从前未问过,你为何叫曲五?”
两人若无旁人的登上马车。
薛扶光神色如常,慕见书也没?有什么?变化,低声回答:“家中有人姓这个。”
薛扶光靠着马车,摘下兜帽,自然偏头去让慕见书为自己整理乱掉的的发带,口中道:“我若没?记错,郢朝皇族姓曲。”
“郢朝人,不应该有所避讳?”
慕见书握着发带的手指有片刻的滞缓,而后如常的细心理开?纠缠的黑发,低声回答薛扶光的话:“郢朝避讳的较少,用这个姓氏的人数不少。”
薛扶光没?再继续问了。
慕见书缓口气。
但心中怪异的,却希望薛扶光继续问。
若是他再用疑问的语调,望着他问一句“是吗”,他一定会忍不住,将?该说的与不该说的,全盘托出。
他或许,在面?对?薛扶光的时候,也没?有那?般忠诚于郢朝。
可偏偏,他的世子不再问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