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才刚落下,殿内就响起了几道‘咣当’声。再看看刘太妃的心腹们,早就紧张兮兮地跪下来给墨清言行礼了。
她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果然是一个看脸看权力的世界!算啦,不管了,得救就好。
刘太妃还算镇定:“王爷还真是稀客,不知今日过来可有要事?”说着,她瞥了牧惜语一眼,献媚般一笑:“方才正好在处置不懂事的宫女,因为实在过于气愤,便直接想让殿里的人教训教训她。”
墨清言的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就回到了刘太妃那里:“嗯?这位宫女所犯何事?说出来让本王听听,也好替太妃做主。”
一提起这件事,刘太妃就拿出了帕子,泪眼汪汪道:“先皇才过世不久,本宫都借着先皇之前赠送的金饰睹物思人,熟料这小宫女竟胆大包天,妄想偷走那些金饰。幸好殿里的人发现得早,将她拿下后就抓到了本宫面前审问。”
简直一派胡言,还真是说谎不眨眼,这刘太妃可以和沐妃去比一比了。
墨清言目光意味深长地看了刘太妃一眼,反问:“真是如此?”
“那当然,本宫再大胆也不敢欺骗王爷您啊!”刘太妃的表情直叫那个,情深意切,忠心耿耿都不为过。
结果墨清言却突然当头劈来了一句:“本王不是在问你。”说着,突然就将目光瞥向她。
她愣了一下,不是说好只当观众的吗?
可这好歹是她替自己伸冤的时机:“回王爷,事情并非如此。奴婢不过是正好给御膳房送了水,就见到那位姐姐,说太妃娘娘找奴婢呢。”说着,她指向了其中一位刘太妃的侍女。
“奴婢这过来,娘娘就让奴婢一直跪着不说,还突然让人拿着锦盒放到奴婢面前让奴婢打开。奴婢不愿,娘娘就强硬让奴婢打开来,接着还让殿里其他人指证奴婢说偷了娘娘的金饰。”所以是真冤枉啊。
刘太妃脸色一变,咬牙怒道:“你这小宫女,胡说八道!本宫宫里的人可都是亲眼见着,还想抵赖?!”
那些所谓‘宫里的人’全都低着头一声不吭,没有人主动抬头说话。墨清言也非傻子,事实如何他心里一清二楚,问这些问题也不过是做个样子罢。
“那你说说,太妃娘娘为何要嫁祸于你?”
面对这个‘你不是早就知道为什么了吗?’的问题,牧惜语不厌其烦地再说一遍:“回王爷,这是因为奴婢不小心知道太妃娘娘与礼部尚书大人……”
不等她说完,刘太妃整个人就激动了起来,打断她的话:“胡言,都是一派胡言!你这小宫女,竟敢还想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来污蔑本宫?!”
墨清言也懒得再演下去,收起嘴边浅浅的笑容后说:“刘太妃先别激动,不知你……认不认识这个人?”语落,他抬手轻轻挥了挥手,外边突然又多了几个人。
其中被押住的那位,正是‘绯闻男主角’,礼部尚书大人史青。
史青才被带出来,墨清言什么都还没说,刘太妃突然就脸色大变,直道:“王爷冤枉啊,本宫并没有与尚书大人做出任何苟且之事,那都是这臭丫头污蔑的!”
见到刘太妃此举的时候,牧惜语已经在心里默默给她点蜡了,史青的面色则变得更沉。因为,她刚才似乎什么都还没说,这刘太妃就那么激动地替自己澄清,实在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