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回头,喝道:“笑什么笑!”
安夏赶紧摇头,道:“没笑没笑!”母女俩一样的彪悍。
沈妈妈道:“我这次喊你俩来是有事跟你们商量商量。”
沈莉馨抱着个苹果啃,漫不经心的问:“啥事?”
沈妈妈忍不住对天翻个白眼,没好气的道:“是爱国的事!”
沈莉馨一听是关于赵爱国的立马就蔫了,安夏也蔫了,俩人心里有愧啊,在法律上沈莉馨还是赵爱国的合法妻子呢。赵爱国死心眼,真的就等了沈莉馨十多年,明知道沈莉馨和安夏在一起,却守口如瓶没对外人说过一句怨言,见了安夏也都客客气气的。沈莉馨嘴上总是骂赵爱国笨蛋,死心眼,但,她却不能说出赵爱国一句不好。她劝过赵爱国很多次,等她是没用的,她天生没心没肺,这辈子就认定安夏一个人了。让赵爱国趁着年轻再找一个好女人结婚,过过正常的家庭生活。但赵爱国就是不听,永远都是那句“我等你。”让沈莉馨实在是又无奈又愧疚。
沈妈妈一看那俩孽障都老实,才冷笑着开口:“这就老实了?!当初胡闹时候那胆气呢?!”
沈莉馨本来心里就不好过,被沈妈妈一激,就要发火,安夏赶紧把她拉住,道:“干妈,到底什么事啊?”
沈妈妈道:“是这么回事,你姥姥前段时间给爱国介绍了对象,俩人处了一段时间,看着有门,那个女岁数也大了,急着想结婚,可听你姥姥那意思,好像爱国还担心着馨馨这边,一直就拖着没答应。我想,馨馨你去劝劝爱国,总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
安夏就看沈莉馨,沈莉馨一瞪眼道:“看什么看,是我不去劝吗?这么多年了,我说的还少了,嘴皮子都磨破了,都快练成说相声的了,人家榆木脑袋不开窍,我有什么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还有脸说,不是你当年任性,能害的爱国这样,别废话,赶紧跟给爱国打电话,约他出来把话说清楚,别再耽误人家了。”沈妈妈一想起这事就烦心,语气中总是带着一两分火气。
沈莉馨当然更想能摆脱赵爱国,做个自由人,要不整天顶这个别□子的名和安夏在一起总觉得不踏实,不过因为沈妈妈的语气,她就习惯性的想要找茬斗嘴,刚想开口,被了然于心的安夏轻轻一撞,道:“听你妈的,别任性了。”说起来,这仨人里,最紧张这件事的就是安夏了,哪里能容得沈莉馨节外生枝呢。
沈莉馨本来还想说什么,不过看到安夏眼底的那一丝忧虑,心里一紧,也就什么都说不出了,握了握安夏的手,道:“行,那你在家陪妈妈吃饭,我跟爱国出去谈。”
俩人微微一笑,什么都不用说,对方的心意就是自己的心意。十几年了,终于可以解脱了。两个人在道德的枷锁下,在良心的拷问下,十几年了,终于可以放下心中的包袱了,不亏欠任何人不需要再在言辞中回避任何人,真正的过二人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刚回来,一晚上没睡觉,现在有点飘。
可能还要出去玩,如果不出去,就接着努力日更。
这也算是双喜临门吧
沈莉馨也在和赵爱国又一次提出离婚。
这次赵爱国没有像以往那样,低着头说“我等你”,他快四十了,他等不起了。赵爱国说:“好。”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十几年的夫妻,比陌生人还不如。
沈莉馨道:“爱国,对不起。”声音很温柔,这是沈莉馨第一次这么温柔这么真心实意的和赵爱国说话。
赵爱国苦笑一下,道:“你不用说对不起,也谈不上谁对不起谁,其实,开始时我也只为赌一口气,那时候我是真的爱你,我觉得我能接受你的一切,我会是对你最好的一个人,我只要等着你,你就会明白的。可是我等了一年、两年、三年,渐渐地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等待的终究是什么,似乎等你成为一种习惯,我的人生也就剩下等你一个目标了,我跟你较劲也跟我自己较劲,谁劝都不听,就等你回头。直到前些日子,我突然发现,我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没意思,真没意思。你姥姥这些年总给我介绍对象,我都拒绝了,不过这次我没拒绝,我见了她,到了这个岁数,我也不讲什么爱不爱的,我就想找个人过日子,真正的过真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