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的耳朵微微折起。“许温,喜欢绒绒吗?”
许温一愣,“你……”
“如果不是配偶之间的喜欢,”绒绒想了想,歪歪头,“那许温就不要把我当成配偶了,我们只是做了快乐的事情,为什么一定做过就是配偶呢?”
许温眉头微皱,忽然觉得不是滋味,“什么意思?”
“我喜欢许温,但是如果许温不在,难受的我也可以和别人这样做,”虽然他心中不是那样想的,但是他不想让许温过于为难。“所以,许温不要因为这个就说,让恋人成为我。”
许温僵住,满脑子都是绒绒那句“我也可以和别人做”。
而绒绒对着镜子打量自己的身体,掀起长发来转过头看,看见红了的屁股十分诧异,翘起尾巴来动了动,接着抬头看许温。
有手掌轻轻穿过腰身,拢住了那块地方。
“绒绒,”许温的眼有些晦涩难明,低下头来轻轻抵上了绒绒的额头,“不要那样说。”
“不要哪样说?”绒绒往后贴去,贴上许温的手掌,总觉得人的眼中好像一下多了些忧伤。
“答应我,不能随便和别人做这样的事情,好不好?”
绒绒疑惑看着,抿了抿唇,褚越和他说他们的一生比人类漫长很多,如果没有配偶,每当这种时候来临时通常都会选择不同的人。那他现在又该怎么答应许温呢?
许温有些贴紧了他,“说话,绒绒。”
绒绒犹豫极了,不知道说什么,他就极轻地贴了上去,吻上许温的唇。“话。”
“……”
许温真是不知道自己如今,对于绒绒究竟是真的存着喜欢还是占有欲作祟,绒绒的每个举动都叫他无可奈何。
然而他既接受了吻,就抬起下巴顺势回吻去。
微开的唇轻易叫人闯进,指入发间时绒绒发出了一声闷哼,那拢在屁股上的手微微揉捏,连着兔尾巴开始一动一动,任意叫人攻城掠地。
绒绒环住许温脖颈,偏着头凭本能笨拙吻弄着,在细碎的嘬声里逐渐腿软地向下滑去,但又被人托住了屁股,唇齿交缠着吻出暧昧气音,压住了喘息和吞咽下的喉结。
绒绒才知道为什么许温说亲亲只能和配偶做,果然所有会让人觉得舒服和愉悦的事情,只有在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时才能体会到。
直到后来许温只是微微松开,唇间就吐出了舌尖。
“还,还要。”
许温没忍住,又吻了上去。
“是我说得不对,”许温最终将他抬抱上了盥洗池,低低亲着说,“我不该说让你作为我的恋人只是为了负责,这样的话。”
“许温?”绒绒眼神有些迷离地看他。
许温摸开绒绒两旁的长发,轻轻别到耳后,“我该说,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有机会能成为你的恋人,你的配偶。”
嗓音清朗,尾音沙哑得勾人。
“许温的意思是……”
“我对你,确实有些喜欢,但现在我还无法分辨那是因为占有欲,抑或是出自于某些怜爱,”许温又轻轻地吻了下他的额头,“但我希望有这个机会,让我成为你的唯一。”
身上的气息不自觉地浓厚地缭绕开来,绒绒呆住了。
他没有想到许温会这样和他说,一直以为只要他自己喜欢就可以了,能陪在许温身边就可以了,如今却得到了回应。
原来许温对他,也不只是主人对宠物。
浴室的门关上了,盥洗池边绒绒对着镜子看自己仰起脖颈来,原来脸上是这样的神情。他身子软得不像话,被许温勾抱着揽在怀中,指尖攥着许温的睡衣,连着垂下的发丝垂动着。
“许温——”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