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开被子下床,后面又是一声短粗的惊叫。
沈修诚烦躁地按按眉心,转身问还坐在床上的人:"你又叫什么?"
桥西用手挡着眼睛,脸颊绯红:"你竟然什么都不穿!死变态!"
沈修诚一愣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确实是光。裸。着的,连内裤都没穿。
"这有什么,谁睡觉还穿衣服?"沈修诚不动声色地拿起床头柜上的睡袍穿上,不无嘲讽道:"与其说别人裸睡变态,你不如把食指和中指之间的缝隙再长大点。"
捂眼与偷看并行的桥西:"………………"
话虽这么说,但沈修诚心里也有些沉,他睡觉是要穿睡衣的,并没有裸。睡的习惯。
睡衣划拉着把什么东西带了下来,晃晃悠悠地飘落在他的脚背上。
系好腰带,沈修诚蹲下身,捡起地上的东西,是个塑料包装袋,看清上面的字样,向来冷峻的脸上也难得扭曲了一瞬。
"什么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桥西也从床的那边爬了过来。
"冈……"刚刚念出一个字,桥西蓦地住嘴,瞪大了眼睛看向沈修诚,那眼神妥妥就是在看一个大变态。
"我靠,你真的好变态,"桥西语气里满满的指责,"竟然在家里玩这个!"
沈修诚深吸一口气:"你不是说这是你家吗?"
桥西猛地大退回自己之前的位置,用被子裹紧自己瘦弱的身体:"不不不,这肯定不是我家,我才不会玩这种变态东西。"
沈修诚冷笑一声:"要玩我也不会一个人玩这种东西。"
这话一出,两人皆是一愣。
不会一个人玩,那就是两个人,而两个人,这里可不刚刚好?
"不不不,不可能,"桥西猛地掀开被子,"住脑,你不准想!"
被子掀开,带着点凉意的风引起白嫩皮肤上细小的鸡皮疙瘩,不到一秒,桥西又伸手拉回了被子,重新裹住自己。
大脑一片空白。
我是谁,我在哪?
我为什么不穿衣服,和不穿衣服的沈修诚躺在一张床上,房间里还有祖传的断子绝孙套???
"先生,你们还好吗?"阳嫂担忧焦急的声音再次响起,同时也唤回了屋里两人崩裂的思绪。
"没事。"沈修诚应了一声。
"哦哦,那就好,给我盘子都吓摔了,"阳嫂拍拍心口,又说:"没事就好,那你们快点下来,吃早饭了。"
随着脚步声远去,屋里屋外再次陷入沉默。
半晌。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桥西颤颤巍巍地问。
沈修诚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你问我,我问谁?先下楼吧。"
带着茫然与震惊,两人迅速起身收拾自己。
浴室门口相遇的时候,沈修诚看了眼脚步蹒跚的桥西,略一犹豫后问:"你,还好吗?需要我抱着你洗漱吗?"
桥西愣了愣,然后倔强地站直身体:"不需要。"
他只不过是睡得时间太久,加上受到了惊吓,所以才腿软。
"那你记得清洁,不然容易生病,"沈修诚低低咳了两声,面色有些不自然地走了出去,"有需要……叫我。"
桥西不明所以,清洁还需要他说,而且哪门子的病毒这么顽强,还能生病?
等收拾好,两人一前一后下楼坐在了饭厅。
桥西看着面前的装饰摆设,只觉得茫然,还有些手足无措。
这真的不是他们桥家,所以这是沈修诚家吗?
沈修诚瞥他一眼,问阳嫂:"他怎么会睡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