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驰这边也是马不停蹄地往公司赶,一上午的效率简直拉满了,得知他今天到公司,时枫也亲自到了季氏,于公两家后续有些对接,当面和季驰碰一下比较好,于私,他也应该来问问舒洺彦的状况,这段时间股市没有丝毫的回弹,大盘掉了一千多点,不光是他们时家,只要是动了股市心思的企业,没有几家的日子是好过的,郊区的工地已经有不少停止作业了,工厂大面积停工的更是比比皆是,很多公司被迫裁员,一时之间是人心惶惶。
这小半月的时间季驰几乎将精神都放在了舒洺彦的身上,再回到公司才感受到这一次股市的危机的严重性,因为一向十分注意外表和形象的时枫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衬衣也有些发皱,很明显昨晚他可能是在公司通宵了。
“舒洺彦的情况怎么样?抱歉啊,这几天没忙过来,也没去看看。”
提起舒洺彦的情况季驰的眉头就皱的松不下来:
“胃上的情况不是太好,调理指标等着手术,但是人什么都吃不进去。”
时枫抬头,他知道那天能让季驰着急成那个样子都用上了医疗直升机不会是小问题,他知道这种情况安慰太苍白,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
“治病的过程都难熬,我们家老爷子上一次心脏搭桥一家人也跟着提心吊胆的,说实话,要不是你那一个电话我还真以为你小子这么多年是个和尚呢,整了半天是有个白月光。”
季驰这么多年用‘洁身自好’来形容毫不为过,就连行长的儿子拒绝起来都是秋风斩落叶,他都要以为他零件有问题了,倒是季驰听到‘白月光’这三个字如鲠在喉:
“打住,别提白月光,提起白月光我就想刀一个人。”
宋成彬在办公室中打了个喷嚏,季驰现在简直同情当初自己的智商,怎么能信了那个被小说毒害了大脑的宋成彬呢?
时枫将自己陷在了季驰办公司的椅子上,季驰看他那样子让外面的秘书把咖啡换成了白开水,时枫立刻摆手:
“别,还是咖啡。”
“你不怕猝死啊?”
“我现在是真想猝死了,猝死了就没这么多的麻烦了。”
季驰也来了一杯咖啡,强迫自己瞬间进入工作状态,这才了解到时家和现在很多家企业的状况,时枫看了看他有些佩服:
“现在能像你这样安稳坐在这里的人可是不多了,前阵子我顶着董事会的压力割肉退出了股票市场,那个时候那群财迷了心窍的老家伙一个个的上蹿下跳恨不得把我吃了,现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大盘连降300个点,也老实了,还是你有眼光啊,不冒进,还赚了。”
当初的牛市实在是没有几个人能抵挡得住,能像季驰这样清醒的实在是少数,季驰看了看他:
“我听说你那几个客户扛不住了?”
时枫点了点头:
“你这的情况也差不多吧?”
这一次股市带来的危机并不是一家企业可以独善其身的,哪怕季驰这样在股市中并没有赔钱的企业也一样无法幸免,因为下挫的是整个市场,每一个公司在市场中都有自己的位置,有上游有下游,就算是季氏现在的情况还好,也架不住他的客户顶不住了,客户顶不住项目就没办法正常的推进,工厂停工,工地停工就会大范围的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