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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景丛在这种喜气浓烈的氛围渲染下,有点膨胀了,他被江次催促着洗完澡出来,翘着腿一晃一晃地躺在床上,舒适惬意,颇有得意忘形的味道。
心情真好啊,各种意义上的。
如何膨胀地还得从中午的时候说起。
今天中午查结果之前还是江次在微信里跟他实时跟进的,可等网线这头景丛按着鼠标“啪嗒”一查完,网线那头的江老师只看见名为“啊啊”的微信好友开始装起了傻。
威逼利诱这些对这位前收债种子选手都不管用,死活不肯说,说要面对面说才有仪式感。
“这会儿面对面了,”江次也已经上了床,他五指嵌进景丛还带着湿气的头发里,拨了拨,跟人四目相对,“仪式感够了吗?”
景丛双手被江次另一只手反剪着,上身全靠自己吃力使劲绷着,他眼珠子无处可躲,磕巴道:“现在还要什么、什么仪式感?”
江次从鼻腔“哼”了一声,轻声笑笑:“上你之前的仪式感。”
景丛脊背窜上一股不太好的感觉,他如坐针毡般扭了扭身子,讪讪道:“我没说不给啊。。。。。。哥,你放开我,我帮你……”嘴里声音倒是越说越小。
江次果真放开了他,好整以暇地瞅着他,待他虚张声势地伸了伸肩膀,又揉了揉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人推倒在床上。
“今天准大学生不用帮别人,帮帮自己就行。”
景丛被那么一推,敞着四肢茫然地看向离自己还有点距离、在正前方的江次。
直到对方勾着唇朝床头柜示意,他懂了。
为了让今晚这漫长的一夜后面好过点,不至于乐极生悲,景丛面红耳赤地拿过床头柜里的润滑剂,脱下裤子后,给自己扩张,那骨节分明的两根手指颤颤巍巍地在娇嫩红润的隐秘处进出,刚进去一点就受惊般退出来,动作极其缓慢地磨着洋工。
不是故意,是脸皮的厚度仍旧不够他自如地在江次眼前做这种事,即使是被对方打着温柔的幌子所逼迫的。
江次看着眼前这美不胜收,让人气血上涌的画面,却没让他捯饬多久,一半因为耐心不够,一半因为舍不得。
他倾身上前,用指腹擦了擦景丛的颊边,将他因耻意和羞赧皱起的眉吻平:“没关系的,老男人跟你上床,都没说什么不是?”
景丛闻言抬起水光潋滟的眸子,明明说的时候全然是调皮捣蛋的玩笑话,这会儿竟然聚起歉意:“你听见了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次偏偏又凌虐心起,嘴里“哼”了一声,捏着他的下巴抬起,然后略显粗暴地抵着他的脑袋,低声说:“借着今天高兴,正好尽尽兴。”
而下身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慢慢挺了进去。
景丛还没来得及暗道不妙,就被沿着神经梢传递上来的痛意醒了神。
“痛……”他及时地皱起脸,耷拉的眼角挂着两滴晶莹的小泪珠,手下推拒着江次想继续深入的下身,飞快求饶道歉,“好痛……我错了。”
不止声音里带着点黏糊的鼻音,整个人都散发着委屈又驯服的姿态,虽属火上浇油,但这招杀手锏使得很准。
江次眸色深深地看着他,边将自己抽了出来,边一手捏上他的胸前逗弄,重新草草替他扩张好后,才徐徐送入。
最后江次快在他体内释放出来时,景丛早已被快感操纵得意识渐失,只边忍着呻吟边绷紧了身体。
嘴里染着哭腔呢喃着:“不老……”
刚刚架起战场时,江次没给他喘息片刻的机会,边有节奏地抽送边阴阳怪气问道:“还老不老了?当初嘴可甜着呢,都是骗人的?”
面对这惩罚性的肆意报复,为了平息身上男人的怒火,又因为反驳心切,景丛语不成调、翻来倒去地应着“不老”、“不是”几个词,看起来被欺负得那叫一个惨。
只是身体早已情不自禁给出了最热烈的反应,他前端已经湿了个透,红润的脸上渗着点汗,时不时从喉咙里蹦出两声抑制不住的哼吟。
江次忍不住沉声笑出来,擦过敏感点时,邪恶地换了个问题:“顶到了吗?”
“嗯……”也不知是回答还是什么。
“叫出来。”
身下一记狠送,顶得景丛浑身一哆嗦,话都要说不出来:“不……”
“不准说不,”江次黏黏糊糊凑在他头边,咬了咬那粉粉的耳朵,轻声说,“你只管叫自己微信名字里那两声就行。”
景丛欲哭无泪,他发现不管怎么着今晚是都得乐极生悲的过了。
在被折腾了半宿之后,在就差两眼一翻睡死之前,景丛哑着嗓子心想,以后谁再说江次老他跟谁急。真想告诉所有人,这只是一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罢了。
只可惜,除了他不会有人知道了。
江次抚了抚景丛汗湿的鬓角,看着景丛的嘴唇在熟睡中一张一翕,他凑过去亲了亲,然后像度过之前那些踏实的夜一般,将这晚踏实的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