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丛还真认真想了想,说道:“也行。”
“算了吧,要抵债我也不要这种方式,得换一种。”
江次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才正色道:“当然会开车进校门,学校安保也挺好,怎么会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想多了解你一点……”
“可以,”江次放下筷子,回答道,“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
景丛却一下子被江次的认真严谨给弄得犹豫起来,自己知道的那些能问吗,可都已经知道了还要怎么问,万一江次知道了生气了怎么办,要不等高雷的事情尘埃落定再说吧……
然后景丛便一本正经的问了:“你多少岁了……?”
……
江次反问:“你觉得呢?”
这人怎么不按说好的规则来,不是别人问他问题么。
“二十……五?”
江次拍了拍景丛的头,“这话我爱听,不过你猜得太小了。八岁,比你大了点儿,二十九。其实是七岁吧,你今年要满二十二了。”
二十五跟二十九也没差多少,可不就是“点儿”吗?
景丛摆弄着手里的两根筷子,问道:“你已经过了生日了吗?”
“过了,过了也还没三十呢。”江次说。
即将奔向而立之年的某人暗戳戳的不服老。
景丛又疑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我二十二的……”
“租房时填的表上不写了么,我特地去看过你的表,只特地看过你的。”
江次看着对面的人耳根变得微红,心情极好,“还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
最后景丛问了一堆“你在哪个学校上班”、“在学校里当什么的”这种问题。
江次在心里默默流泪,设想中那些较为有深度、有广度的东西一个没问。他平生第一次这么期望对方八卦一点。。。。。。
但一想到在这之前景丛对自己几乎一无所知,却是完全信任自己,心里又一下软得不行,说:“一时半会想不到别的也没关系,这个权利可以一直保留。以后只要是你想问的,我都会回答。”
第二十七章
之后的每天景丛都会在看着江次经过楼下去上班后,再边吃早饭边坐上一个多小时的公交去蹲着高雷,然后在下午四点坐上回程的车。
高雷几乎大半时间都睡在车库里,中间见他拿着一个手机颤巍巍去了趟典当铺,然后就又钻到了对街的棋牌室。
景丛冷漠的看着这一切。
他做这种事做惯了,也不觉得无聊难熬。除了关注着高雷,其余时候就眼底映着不变的贫民区风景背景,任不同的人在自己眼前走来走去。
这天等到他下午回来时,最近车站附近都有年纪很小的小学生像是在体验生活似的,捧着一大捧花在卖,看见人经过就会仰起脸问。
“哥哥,买朵花吧,可以送给喜欢的人。”一个奶白奶白的小男孩伸出小肉手扯了扯景丛的衣角。
景丛在外面脸上没有表情是常态,但他难得的停下了脚步,眼神略带疑问的看着小男孩。
小男孩快被景丛吓哭了,仰起的稚嫩面颊上一双眼睛水汪汪,但还是磕磕巴巴地问道:“哥哥,这个花很便宜,一元……要不买……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