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对冲,竟是打不过了!
将领眼见着不行,咬牙切齿,牙根几乎都快咬碎。
本想亲自上马,率领士兵做最后顽抗,可他才刚放下手中小锤,就忽然瞧见肖长成纵马狂奔,朝着自己方向冲了过来。
肖长成完全不避空中飞射箭矢,只见那些箭落在他的脸皮上邦邦作响,甚至都闪出颗颗火花,一滴血都没能溅出。
领头将领心头大骇,也不知道肖长成这张脸到底是金瓜蛋子做的,还是银瓜蛋子做的,只能慌张拔出长剑打算迎击。
却只见肖长成将长刀自斜下而上猛的一斩。
今日日头太盛,泛的光遮蔽了将领的眼睛,让他看不清刀的痕迹。
“噌!”
将领只觉自己面前寒光一现,紧接着整个人的视野便天旋地转而起,斜着向下垮塌。
连同周遭地面,将领背后鼓楼,甚至空中飘荡的那半朵云彩,皆在这一刀之下斜着划开,切口整洁如镜。
好大的声势!
将领已死,剩下的青州军彻底慌了神。
一般的手段还能归结成哪家门道哪家术法,今儿如此多的诡异只能被归结成鬼神之说。
直被吓得更是魂飞魄散,一个两个丢盔卸甲,似是山倒,向后退去。
第一排一退,后面的阵脚就乱了套,连成一片片,波涛成浪。
肖长成冷眼看这群士兵,随之下令:
“儿郎们,同我追!把他们赶出徐州!”
……
位于队伍中间晃晃悠悠走着的士族们大少爷尚且不知道前方生了什么,只是突然察觉到队伍停了下来,还以为是要停下扎营,就随同着一起休息。
有些年轻小伙子甚至下了马,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活动着筋骨,同周围讨论:
“出军当真辛苦啊,下次我可不要再来了。”
“唉,若不是我父亲非让我出来,现在应当在宅子里吃荔枝呢。”
谈笑愉快,好似春游。
“二少爷,打完这仗之后,我带您青州好好逛逛吧,青州有不少好玩的地方,来这一趟怎么着也得多待些时日,好好耍上一番再回去。”
赵公子对卢家二少爷笑。
这位青州世家一直都想抱上范阳卢家的大腿,随行的这段时间殷勤献的不少。
二少爷爱搭不理的嗯了一声,并没太把赵公子放在心上。
不晓得为什么,他总感觉这赵公子刚才说的话有点怪怪的。
他记得,自己在梨园看戏的时候,有些戏目当中,角色临死之前总会说一些指向性非常明显的话,譬如什么“打完这一仗回来就结婚”、“干完这一票就金盆洗手”。
刚才这赵公子的话,仔细品味,和那些背后插满了旗子的老将军的台词颇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正在思考的时候,忽然现军队前方出了阵阵骚动。
朝着那边看过去,竟是一排一排的青州军,满脸惊恐的朝着后方队伍跑来!
“怎么回事?!”
二少爷心惊。
青州军怎么突然跑回来了!?
瞧他们这副丢盔卸甲的惨状,根本就是让人打成狗了啊!
年轻的士族们皆是慌张了起来。
这怎么他们还没来施展手段,前线就直接崩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