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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校尉我也认识,她这人脾气不好,等会见了她若是说了什么无礼的话,你可别往心里去。”卫迎寒道。
“嗯,我知道。大姐说她擅长练兵,二哥哥你看呢?”
“确是如此。她受伤的那一次,我方只有两百人,对上敌方千人,”卫迎寒顿了顿:“双方各有死伤,最终,我
方胜。”卫迎寒的声音里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在这个冷兵器时代,数量在战争中往往占据了绝对性优势,二百
人对一千人,竟然能够取胜,那其中的牺牲可想而知。
付芝兰握住卫迎寒的手:“二哥哥,听你这样一说,我打定主意要把这个人留下来了。”这样有用的人怎么能不
留下来呢?付芝兰闭了眼嘴角微微翘起。
破旧的木门虚掩着,付芝兰与卫迎寒推门进去,见到院子一位小少年正蹲着努力地搓洗着木盆里的满满衣裳。
“你们,是什么人?”少年立刻停下手里的动作,站了起来,有几分警觉地看着他们。
“小兄弟,我们找杜校尉。”卫迎寒道。
“找我娘?”少年有些犹豫:“我娘还没起。”
还没起?卫迎寒与付芝兰不由得对望了一眼,都这个时候了……凝神细听之下,果然隔壁的屋子里传来阵阵鼾声
。
少年拘束地看着卫迎寒与付芝兰,低声问:“两位找我娘有什么事?我娘没有欠二位酒钱吧?”
“你娘喝酒喝得很凶?”付芝兰皱了皱眉。
“不、不,”少年慌乱地道:“只是有时候,我娘要是欠了两位的钱,请宽限个几日,很快我们就会还钱的。”
付芝兰注意到少年的双手红肿得厉害,好几个地方都生了冻疮,大冷的天,他衣裳单薄,打了补丁的裤腿因为洗
衣服还弄湿了,大概总是蹲着洗衣服的原因,少年的背有些佝着,个子不高,瘦骨嶙峋。付芝兰不由得心生怜惜,冲
他笑了笑,温和地问:“你多大了?”
少年倒退了一步,嘴唇一阵哆嗦,两眼死命地盯着杜林睡着的房间,眼眶都有些红了。
付芝兰以为少年没听清楚她的问话,又和蔼可亲地笑了笑:“你是杜校尉的公子吧?今年多大了?”
少年颤声道:“我……我会还钱的……呜呜……呜呜……爹啊……娘啊……”
付芝兰傻眼。
“小心。”卫迎寒猛地推开付芝兰,握住从后面劈来的木棍,对来人道:“杜校尉,好久不见,我是卫迎寒。”
杜林抽回拐杖,一跛一拐地走到自己儿子身边,说道:“原来是你,怎么,卫大人派你来做说客吗?”她冷笑一
声:“卫大人的好意杜某心领了,但做付芝兰那泼皮无赖的狗,我杜林自问没那个福气。”
付芝兰摸了摸鼻子,无语望天,泼皮无赖吗?她哪里会那么低级!她可是享有国际声誉的京城第一纨绔啊!
听得杜林这样说付芝兰,卫迎寒不禁有几分动气,他沉声道:“付芝兰是我妻主,杜校尉请慎言。”
杜林听到这话愣一下,才醒过来一直眯着的双眼也睁大了不少,她看到卫迎寒身旁的付芝兰,哈哈大笑起来:“
卫迎寒,我原以为你不同于一般的男儿,想不到也是这样,嫁了人就变得服服帖帖了,付芝兰这样的人你竟然也当做
是宝!”
卫迎寒上前踏了一步,衣袖轻扬,嘴角抿得紧紧的,付芝兰拉住他,笑了笑,说道:“二哥哥,何必和这种只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