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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说的那句“只要不碰上,也就万事妥当了。”付芝兰点点头:“如果是这样,肖夏你就应该放心了。”
“放心什么?”
“我刚才说的。对了,肖夏,这事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与我无关啊。”付芝兰叮咛道,哎,瞒着丞相老娘关于
李霖的事情,她压力很大啊!
对于李霖的安排,付芝兰很是不解,难道李铎不必进京就能将“他”救出并将东止纳入囊中吗?现在原东止的皇
太女朱勉已经称帝了,只是时间仓促还未来得及行登基大典,她已诏告天下先帝病逝,而凤后李霖伤心过度病倒,一
直在后宫养病。当然在此之前朱勉领了数千人逼宫,将先帝围困在宫内,这就是东止的内乱。不过李霖能够从被围困
的宫内逃脱,这其中应是另有隐情。付芝兰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干脆放弃,去陪着卫迎寒萧疏翠说话去了。
此刻的东止国内正上演着一出好戏。
东止本就国小力薄,若不是夹在几个大国间地理位置只怕也难以苟延残喘,尔后李霖嫁去东止,东翰和东止便成
了一家人,要对东止动手自然也要顾虑东翰了。于今东止内乱东翰与南译都趁机出兵,东止根本无力与两国抗衡,一
路溃败,东翰与南译眼看着就要逼近东止京城了。
“大姐,你说这怎么办?”朱勤焦急不已:“不出两三日,她们就要兵临城下了,你倒是拿个主意啊!”虽然朱
勉已经称帝,但作为她的嫡亲妹妹朱勤还是习惯唤她为大姐。
“还能怎么办?”朱勉红着双眼:“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这怎么行?”朱勤脱口道,她抢下朱勉手里的酒壶:“哎呀,大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喝酒!快想辙才是
!”
朱勉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朱勤来回地转了几圈,试探着问道:“大姐,要不然我们去向东翰求和,然后合力将南译驱逐出境?”
“向东翰求和?”朱勉冷笑:“你拿什么求?你能把李霖那贱人送到李铎面前吗?”
朱勤一时语塞,无力地坐了下来,叹道:“大姐,你当初做得也急了点,非要赶着动手,那孩子还没出生了,说
不定是个男孩呢?”如果当时不那么急,眼下也不至于陷入这一筹莫展的境地。
“你知道什么?这太女的位置我都坐了三十年了,就因为那贱人有了身孕,那老不死的居然动了另立太女的心思
!”朱勉一掌用力地击在桌面上:“这口气我怎么也咽不下,这位置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大姐,现在你是坐了这个位置,又怎样?”朱勤也急了:“再过得三四日,你还能坐稳这个位置?”
朱勉泛着血丝的双眼紧盯着朱勤:“你待怎样?”
朱勤有几分心虚地咽了咽口水,避开朱勉的视线:“大姐,要不,降了吧?”
“你说什么?”朱勉大怒,她一把揪住朱勤的衣襟:“你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对得起朱家的列祖列宗吗
?”
朱勤挣脱开来,喘着气问:“要不然怎样?到城破之时,咱们只怕连条活路也没有了!”
“你以为降了就能有活路?”朱勉气得脸色发白:“你真是丢人!”她拎起桌上的酒壶酒杯一股脑地朝朱勤掷了
过去:“你就这般出息,啊?你就这般出息……”
朱勤一边闪躲一边喊道:“不然你说怎么办,你说啊?”她见朱勉作势要去拔墙上的佩剑,赶紧跑开。
朱勉拿着宝剑,只觉得心头烦躁不安,拿起剑来便是一通乱砍,直到筋疲力尽动弹不得。
李铎看着面前神色焦急的将官们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