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苍云不想知道,在又一次父亲托人买烟后他看到推销烟的人都烦。
这件事后来他和梁青时说了。
小河边,青草地,电影特地在郊区取景。
拍戏的间隙,导演笑着从兜里掏出一包宣鹤门,问:“是这个吗?”
盛苍云和他坐得很近,认出了包装,生气地问:“你怎么也抽?”
男人英俊的眉眼含着戏谑,又唉了一声:“没办法,压力大的时候不是烟就是酒。”
盛苍云烟酒都不沾,他觉得这俩玩意很烧钱。
他还是不理解,抬眼看向梁青时:“抽了,喝了就没压力了吗?”
梁青时说:“因为快乐都是短暂的。”
后来盛苍云带着盛年在国外,住院、出院、定期复查,最后一切顺利。
小朋友虽然算不上长势良好,但仍然被盛苍云磕磕绊绊地养大了。
某天夜里他从梁青时死去的梦中惊醒,额头全是汗,从柜子里找出之前容谣留下那包烟,像第一次点燃那样笨拙地点燃,一边咳嗽一边适应。
那天窗外刚好流星坠落,他在烟雾里看到有什么落下,心想:都没人给我描述流星了。
梁青时走后,流星都变成了白纸黑字的流星。
上这个综艺之前,盛苍云就有隐隐的预感,自己平静的生活会打破。
他以为不过是复出带来的热议,是他走出梁青时塑造的一个重新开始。
他花了五年把一个人埋葬,明白自己的一辈子只能自己负责。
却没想到短短数日,走向却变得扑朔迷离。
梁青时说完仍然站在一边看着盛苍云,等他的第二个问题。
仿佛是等待宣判的囚徒,等着一道问斩,或者赦令。
几十秒后,盛苍云说:“这不能证明什么。”
梁青时:“你希望我证明什么?”
又是漫长的沉默。
梁青时可以说很多他们独一无二的曾经,这个时候他却说不出口,因为盛苍云在发抖。
对方手臂遮住了半张脸,没遮住的薄唇紧抿,看一眼梁青时就知道他在咬嘴唇。
盛苍云声音颤颤:“我不信。”
梁青时上前一步,捏住他的下巴,怕他把嘴唇咬出血,不料对方狠狠攥住他的领子。
一个猛地被拉进,一个猛地坐起,胳膊肘撞到了开关,头顶的花洒喷出了水,浴缸的开关也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