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吃完饭,萧一白把小白龙从笼子里放出来以后继续去洗碗,陆湛拿着狗粮逗它,听着厨房传来的水声,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又烧饭又洗碗的,这是什么?是贤妻啊!
萧一白是贤妻了,那我陆湛是什么?是老公啊!
翻身指日可待啊!
萧一白洗好碗,走过来和陆湛一起喂狗粮,陆湛拍拍小白龙的脑袋:“叫哥哥。”
萧一白看他一眼:“不是叔叔么。”
陆湛笑眯眯地捏了捏小白龙的耳朵:“那不行,凭什么就你是哥哥,我也要当哥哥,叔叔听着有点老了。”
萧一白往小白龙的盆子里放了一把狗粮,托起它的下巴对着陆湛:“叫嫂子。”
陆湛一愣,伸手扳过萧一白的肩把他按在沙发上,凑在他面前,龇牙咧嘴的:“你再说一遍!”
萧一白看着他,突然抿着嘴笑了起来,后来干脆嘴也不抿了,白晃晃的牙齿像两排小贝壳似的,好看得不行。
陆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笑容,只觉得这人大概是神仙下凡?不笑的时候清冷沉漠,浑身都透着疏离感,现在穿着简单的家居服笑得仰在沙发上,像个小孩儿似的,漂亮得陆湛眼睛都花了,牙齿也酸酸的。
被萧一白的笑给甜的。
他是第一次见萧一白笑,像个单纯的小朋友,眼睛弯弯的,鼻子皱起来,长长的睫毛都在发着颤,毛茸茸的头发一抖一抖的,浑身都是轻快的感觉。
陆湛只想认真地记住这个笑容,把它变成一张永不褪色的照片,永远地保存在脑海里。
萧一白终于慢慢收了笑容,只是嘴角仍然挂着好看的弧度,声音里也带着笑意:“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陆湛吸了口气,忿忿地质问:“凭什么你是哥哥我是嫂子啊!”
“你说呢。”萧一白抿嘴笑着伸手捏了捏陆湛的耳垂。
他的眼睛太好看了,褪去了清清冷冷的淡漠,在纤长的睫毛下微微弯着,里面好像有一汪清澈的水,漆黑的瞳孔里隐隐约约地闪着光,仿佛撬开了陆湛心里的某个角落,将它小心翼翼地照亮了。
陆湛看了他半天,忽然捂住了脸。
萧一白直起身,伸手去拿陆湛的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陆湛坚强地捂着脸:“萧医生太好看了,我惭愧了,想躲起来。”
萧一白:“……”
他老练地伸手在陆湛腰上掐了一下。
陆湛整个人一缩,手立刻放下来了,控诉地看着萧一白:“你这个医生很下流啊!”
没有办法,谁让陆湛的腰和脖子敏感得太明显,一下子就被聪明的萧医生掌握完毕了。
陆湛的手机又亮了一下,萧一白瞥了一眼:“该回医院了。”
陆湛跟不肯上学的小学生似的,耷拉着脑袋,声音也没精打采的:“住院也太无聊了吧。”
“谁当初嫌住院时间短的?”萧一白打量了他一下。
“是我。”陆湛的声音都快掉到地上去了,非常萎靡。
回去的路上陆湛那个萎靡不振啊,整个人快化在副驾驶上了,跟被打了农药似的,眼神无光,面容惨淡。
明明下午来的时候还兴致勃勃小开心小紧张的,跟萧医生睡了一觉以后却愁苦成这样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萧一白没给他伺候爽。
没有办法,萧医生的家太让人留恋了,陆湛现在觉得医院那张床是门板吧?上面没有像云朵一样柔软的被子,没有味道好闻的枕头,更主要的是,那床上没有萧一白。
萧一白开着车没有说话,只是经常性地往副驾驶瞟一眼,见陆湛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忍不住抿了抿嘴。
“我看见你偷笑了啊。”陆湛拿手指着他,“你真的是一肚子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