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看着南北被萧练亲完之后瞬间涨红的脸,露出了欣慰的姨夫笑。
想不到他家北北如今也可以过上与夫郎相亲相爱的生活了,不枉他差点被那打手给吓死也要为北北的爱情尽上一份力的勇气。
瞧着南北坐在炕里,手捧着茶杯,腿边窝着途途,好不惬意的样子,何欢突然有点想宋茗深了。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考上功名,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能够像南北和萧练这样每天都在一起。
倒不是他有多贪慕荣华富贵,只是宋茗深长久以来最大的愿望就是考取功名,然后让他过上好日子。
即便何欢无数次对宋茗深说过,只要他们两个在一起,每天都是好日子,宋茗深也还是不肯放弃。
何欢知道自己的这个做法实在是有点咸鱼,他自己咸鱼,总不能让自家相公也跟着一起不思进取吧。
久而久之,他便越来越适应自己一个人的生活了。
甚至偶尔还会觉得,就算他的生活里没有宋茗深这个人……好像也没关系了。
“一会儿在这儿吃饭吧。”南北看出了何欢的心思,伸手拍拍他的手背,“晚上我陪你到你家里睡。”
真希望宋先生可以早日如愿,早日和阿欢过上幸福的生活。
何欢抹了把眼睛,手放下来时,又是那个欢欢喜喜的小咸鱼,“小倒霉蛋什么时候才能做好饭呀,我都饿了。”
见他笑了,南北也跟着笑了:“阿练做事很快的,想必没一会儿就会好了,左右有现成的蒸饼,他只需要做个菜,然后把饼子热一下就可以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阿练究竟能把饭菜做成什么样,但就算做得不是很可口,也要念在是阿练第一次做饭,所有的顺序都不熟练,所以不管好坏与否,他都要开开心心地吃下去。
正当何欢陷入对爱情与饥饿的双重沉思中无法自拔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爆炸声,吓得他“腾”地一下从炕上跳了起来。
“什么东西?!”
南北向来警觉,没等巨响的余音消失,他就已经迅速起身,用被子将何欢裹成一团,塞到了窗边,方便何欢随时逃生。
正当屋中的两人觉得这动静结束了的时候,他们身下的炕竟然“砰”地一声炸开了!
这下子不光是何欢,就连炕里头的途途都被这股力道炸得弹了起来,狗毛瞬间根根倒竖。
“嗷呜~~~”途途吓得几乎就要发出只有人才能发出的惊叫声。
南北眼疾手快,一把捞住还飞在空中的途途,扭头塞进何欢的怀中,而后飞快地下了炕,穿好鞋就往外跑去,“阿练!你怎么样?!”
本以为是村里头那些恶霸又来捣乱了,然而当南北的视线落在萧练的身上后,他的眼中顿时蕴满了惊疑不定的情绪。
“……你,你这是,”南北看着满地的黑灰碎片,说话都变得不利索起来,“对它做了什么?”
他们家可就这么一口锅啊。
“我只是想煮点饭。”萧练自知理亏,不敢多言,解释完就继续低下头,安静地等着南北训斥他。
就算南北打死他,他也不能说是因为他嫌火势太小,用内力催热,结果却将锅给催得炸了。
南北低头仔细地打量着一片凌乱的地面,勉强从里头分辨出了一样东西:“你将核桃皮填进灶膛了?”
萧练眨眨眼睛,眼神透着清澈的愚蠢:“……啊。”
南北无奈地扶额:“阿练,核桃皮是不能当柴禾用的……”
定然是因为萧练从小衣食无忧,不曾见过这些东西,不像他……
南北一愣。
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就好像……往日有过这种经历一样熟悉,明明他从不曾想起有关于往日的记忆……
萧练见他露出这个表情,突然明白了南北心中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