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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被骂狗男男的夫夫,两口子得罪人的本事一个赛一个的厉害,楚昭一开腔,成功把所有来找他主持公道的人都给骂了,最前面那一排人脸色就没一个好看的。
有人出声质问:“戾王殿下这是要是非不分,包庇杀人凶手吗?”
楚昭视线扫过那人,眼中透着浓浓的不愉,“本王要杀谁,从来都是想杀就杀,这等见不得人的刺杀手段,本王还不屑用。”
吴延春反驳道:“我们从未说刺客与王爷有关,我等说的是与王妃……”
“呵,看来你们忘了,他是本王的王妃!”吴延春的话没说完便被楚昭给打断了。
后面跟来的十月抱剑替他家主子传话,“我家王妃想做的事,想杀的人,压根用不着自己动手,主子自会替他料理妥当。”
“诸位在这儿一口一个杀人凶手,且不看看你们有什么值得我家王妃杀的。你们家中亲人去世确实不幸,可这也不是你们没脑子被人当猴儿使的借口。”
十月这话说的也不轻,再加上楚昭提到的行事手段,倒让来瞧热闹的百姓议论纷纷。
觉得十分有道理,毕竟从前戾王杀了人,尸体都是直接让人从戾王府大门口抬出去的,可不像会勾结刺客的样。
至于这些人说是戾王妃干的,但人也说了,他们王妃想杀人自有戾王帮忙出头,何须自己去勾结刺客,不仅麻烦还要给自己惹一身骚,何苦呢?
当百姓的想法跟着戾王府这边走后,便觉得他们处处有理,反而是那些来找戾王妃麻烦的人是在无理取闹。
等议论声大起来,吴延春等人眉头直皱,本该为他们造势说话的百姓就这么轻易倒戈了?
他不得不站出来为挽回局面,吴延春拱手,目光诚恳地看向楚昭,“戾王殿下,此次与往常不同,我父亲他们乃朝廷要臣,王爷当真会冲冠一怒为王妃直接诛杀朝廷命官吗?”
“王爷虽对王妃情深意切,可并非是非不分的屠戮之人,因此我们才敢断定,此事与王爷无关,全是王妃为报复我们几家一人所为。”
这是强行要将自己和楚昭拆开啊。
林行之察觉到旁边的楚昭已经在散发冷气,拉了他下,“让我来问问。”
林行之看向吴延春,“你们能告诉本王妃,我为何要勾结刺客杀你们家中长辈?”
“哼,假惺惺!”有人骂了句。
也有人说了缘由,“还能为何,不过是政见不合,你父亲强要粮草军备,几位大人与他起了争执,你就怀恨在心蓄意杀人。”
林行之无语,“你这理由就冠冕堂皇的过分了啊,既是与我父亲起争执,本王妃从头到尾不曾参与其中,想怀恨在心都难,各位倒也不必把你们长辈说的跟小葱拌豆腐似的,清清白白。”
“将士们在边关浴血奋战,守卫江山守护百姓,朝中有人却克扣粮草军饷,我父亲不过是替将士们要他们应得的钱粮,到你们口中就成了强要,诸位是觉得我大楚将士就该被活活冷死饿死,不配活着?!”
此话一出,人群顿时发出各种声音,有许多人对贪官深恶痛绝,当场便骂了起来,而说的最多的便是贪污军饷,死了也活该。
还觉得就算人是林行之杀的,那也是为民除害。
见形势不对,吴延春赶紧解释,贪墨军饷的人不是他父亲等人,真正的贪官另有其人,只是现在还没查出来。
等吴延春平息民怒后,带林行之便又问,“你们觉得我杀你们父亲是因为心中怨恨,可我为何怨恨?”
无人搭话,或者说不敢轻易搭话。
林行之讽刺地笑了笑,“诸位是觉得我父亲为边关将士要钱粮不应该?”
“还是觉得你们的父亲推搡阻拦我父亲要钱粮做的很对?”
现场沉默了片刻,吴延春才皱着眉回答,“可他们罪不致死。”
有人紧跟着补充,“况且,他们就算有罪也该由朝廷处置,轮不到你这个小人来杀他们,林行之,我要杀了你给我爹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