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不断在生气与自愈之间来回折腾。
余晚之翻过一页,说:“你来找我不是专程为了来找我吵架的吧,有事说事。”
余锦棠这才想起来今日来的目的,她昨天回来只顾着哭和火,要不是余锦安来告诉她家里生了什么,她压根就不知道。
闹剧从她这里开始,本也没什么,问题出在向林氏回话的丫鬟身上。
她平日总说余晚之坏话,丫鬟知道她俩不对付,感觉昨日是找到了机会,于是林氏问话时就挑拣了说,想给余晚之找点麻烦,谁知道事情闹得那么大。
“是我的丫鬟没和母亲说清楚。”余锦棠道:“我罚她了,她挨了板子眼下不能来,但你的丫鬟也不该对母亲动手。”
余晚之看向她,“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感谢、道歉,还是指责?”
余锦棠想了想道,“都有。”
“哦。”余晚之说:“知道了,既然都说完了,那回去吧。”
余锦棠一噎,杵在原地没走,一边生着闷气一边欲言又止,可余晚之偏偏又不问。
昨夜她在气头上,对余锦安说的都是气话,冷静下来后又庆幸,若不是余晚之,她所嫁非人这辈子就毁了。
等了半晌,余锦棠实在忍不住了,问:“喂,你那个丫鬟呢?”
余晚之没理她,余锦棠更气了,又过了一会儿又跺脚,“跟你说话呢。”
余晚之抬起头,“啊,我以为你在和‘喂’说话,我又不叫喂。”
余锦棠咬牙,忍了,“三姐,你那个丫鬟呢?”
“你问这干嘛?”余晚之合上书。
“你把她借我,我要杀了那个负心汉!”余锦棠咬牙切齿,若非她两眼肿得像核桃,兴许还能挤出两分杀气。
余晚之险些笑出来,“她啊,她跑了,功夫那么好,早跑没影了。”
余锦棠急道:“那你让她回来,兄长已经和母亲谈过,此事原也是母亲先挑起的,你丫鬟的事不再追究。”
余晚之默然,看来余锦安昨夜说的话不是在安抚她,他的的确确做到了护她。
世道如此,不论是何起因,丫鬟推倒主母就该罚,余锦安这样的处理不能说是保护,甚至可以说是在偏袒她了。
正思索,余锦棠又道:“你今早没去给祖母请安,祖母问起来了,这事没瞒过祖母,祖母把母亲和父亲都训斥了一通,说他们不分青红皂白。”
经此一事,余晚之和林氏算是彻底撕破脸了,林氏怕是对她更加记恨,连表面的平和也难以维持。
这倒也好,不用在林氏面前扮孝女,只要林氏不招惹她,她们就能相安无事。
想到此处,余晚之看向坠云,说:“你告诉川连,让他请镖局的人盯着许府,这事还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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