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一阵微风拂过,将放在地上的花伞吹得翻滚起来。
眼尖的露花,赶忙去追赶,在跑了半条街后,终于捡到了花伞。
苏落凝小心的整理衣裙,生怕动作太大引起身旁之人的注意。南宫流云虽然闭着眼,却感受到了,他细细回味那个吻,嘴角微微上扬。
就在这时,脉象突然发生变化,一直为南宫流云诊脉的大夫抬起头来,先是看了一眼南宫流云,然后又将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苏落凝,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
他挺直身子,收手。
苏落凝的眼角余光恰好瞥见这一幕,急忙开口问道:“他的病情怎么样?可有解法?”
大夫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询问道:“他身上是否带有配制好的药物?”
苏落凝闻言一愣,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
紧接着,两道带着探寻意味的目光,一同落在了南宫流云身上,他缓缓睁开眼睛,淡淡地说道:“没带。”
听到这话,大夫点了点头,继续追问道:“那么,他是否对某些药物过敏呢?”
苏落凝有些疑惑不解,心想:这大夫为何不直接询问南宫流云本人,反而要来问自己呢?
她转头看向南宫流云,只见对方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本少最讨厌吃酸味的东西。”
这番话简直就是答非所问。
苏落凝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觉得两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于是,她没好气地对大夫说:“麻烦您给他开些合适的药吧,他的身体一向很好,并没有什么特别需要避讳的地方。”
大夫听了苏落凝的话,心里暗自嘀咕:这姑娘说话怎么如此刻薄尖酸啊?难道她不是真心想要救治眼前这位公子吗?
大夫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但出于职业道德和仁爱之心,还是耐心地回答道:“这得回医馆才能配。”
“我没空,先失陪了。”
话音未落,只见那位名叫南宫流云的男子已经转身离去,步伐匆匆,甚至来不及等苏落凝开口叫住他。
“哎,你哼!既然你对自己都这般不负责任,那我又何必多管闲事呢?露花,咱们走!”苏落凝气呼呼地跺了跺脚,带着丫鬟扭头就走。
此时此刻,只剩下大夫独自站在原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脸上露出茫然不知所措的神情。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暗自嘀咕着:今天莫不是撞见什么邪祟了不成?怎么会遇到这么奇怪的事情呢?
露花抱着花伞跟上,走了几步才想起来没给大夫出诊费,于是又跑回去给钱。
接过银子,大夫还是觉得如在梦中,“小丫鬟,你家小姐有病没?”
“你才有病!”露花气的又将银子夺回来,“庸医!”
“这真真真奇怪”大夫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皱着眉头思考着。他走了一路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回到医馆后仍然不停地嘀咕着。
“师父,您在嘀咕些什么呀?”徒弟好奇地凑过来问道。
“哎,你说说看,”大夫看到是自己的傻徒弟,突然停住了嘴,然后转身朝后堂走去。
“师父”徒弟本想追上去问个究竟,但一想到自己还有事情要做,便只好停下了脚步。
大夫背着手,缓缓走到院子里的一株紫丁香前,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明明喊我去救命,可等我到了却又不让我施救,这到底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