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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剥了一个夏威夷果放在碧根果仁边上,“谢斐还有个妹妹,叫谢葭。”
易慈点头,努力记忆着……腰果是谢镇业,碧根果是弟弟谢斐,夏威夷果是妹妹谢葭。
他说,谢镇业的第二任太太陈月菱生下女儿后没几年患癌去世。再之后,谢镇业又和一个舞蹈演员结婚了。
李均意剥了一个开心果放到盘子里,说:“他们又生了一个儿子,叫谢喆。”
易慈继续点头:“然后呢?”
碧根果哥哥和夏威夷果姐姐从小就对开心果弟弟特别纵容,甚至和开心果弟弟的妈妈也相处融洽。
李均意指着碧根果说:“根据我的推断,之前那场车祸大概率是谢斐教唆谢喆的妈妈做的,谢斐这人惯会玩这一套的。对谢喆也是,费尽心机把谢喆带成了个废人,他在外还是个好哥哥的人设。”
谢斐和谢葭自母亲去世后就被接回了母家,被外公外婆抚养长大,跟父亲关系并不亲厚。谢葭目前在美国自己创业,而谢斐学成归国后以当家人的姿态回谢家的公司任职至今,并且不断合并谢陈两家的业务……
“这其实已经变成了两个家族的博弈了。”李均意道,“谢镇业找我回来,要的是我的身份。他需要一个听话的傀儡,用来制衡谢斐背后的陈氏。”
这就是果子家庭的爱恨情仇了。易慈简略总结——碧根果和腰果都不是什么好果子。以及,开心果好像还有点惨惨的。
李均意:“想问什么吗?”
平时不怎么喝酒,只喝了小半杯,易慈感觉脸有些热了。想了想,她托着脸问:“你还会遇到什么危险吗?”
不等他答,又小声补充,“会不会又突然不见了啊。”
对视片刻,李均意移开视线,喝掉杯子里的酒。
“不会。”他说,“以后不会了。”
落地窗上爬满了雨珠。暴雨中,一切都变得模糊。整个城市仿佛被泡在水里,而房子变成了一座水中的孤岛。
李均意不喜欢雨天。在纽约的时候,如果下雨他总会很心浮气躁,只想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把窗帘拉上,在昏暗的房间里一个人弹钢琴。这一刻易慈的存在战胜了讨人厌的雨天,李均意看着她的脸,想着。以后或许可以试着喜欢这种天气,即使窗外是世界末日一样的气氛,可她在自己身边。自己的岛上有另一个会呼吸、会说话、会看着自己笑的女孩子了。他对此感到平静,满足,像是看到了某个故事的结局。
这样跟她困在家里也不错,一方天地,不理红尘,就这样坐在她身边就很好。
易慈脸靠着膝盖,思考着什么。
所以,李均意现在是在帮腰果对付碧根果,但腰果并不是完全相信他,加之碧根果也对他很忌惮,李均意的情况是腹背受敌。
“你还愿意帮腰果,是因为……之前阿姨的事被威胁的吗?”
李均意:“一开始是,但现在不是了。”
“现在是什么?”
李均意看着她笑。
“你猜猜看。”
他的笑让易慈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你有什么打算吗?”
李均意拿起小碟子里那颗腰果和碧根果,一齐放进嘴里。
“我打算把它们都吃掉。”
她用担忧的目光看他:“坏果子干嘛还要吃呢,万一消化不良呢。而且我觉得……”
李均意突然凑近亲她一下。
易慈话说到一半,一下子忘了自己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