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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问我,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跟踪我的吗?为什么还阴魂不散地缠着我?每次看到你那张脸突然出现,简直就是对我的精神折磨。”戒堂晃做痛苦状皱起了眉。
他忘记自己的脸受了重伤,连皱眉头都会痛。我听到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本来气呼呼的我立刻心软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为我受伤的。
“喂,你没事吧,我带你去看医生吧。”我内疚地提议。
“不用了。我要是这副样子去医院,明天就会上社会版头条的。当然,除非你就是故意要让我上头条。”他板着脸讽刺我。
我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不生气,不跟受伤的人生气”,念了20遍以后,我才能让自己继续温柔地劝他:
“可是你的伤口不处理的话会发炎的。我带你去便利店买点消毒药水也好啊。现在已经很晚了,街上没什么人,不会有人认出你的。”
他见我没有立刻发怒,似乎很诧异,仔细地看了我一眼后,终于勉强地答应:
“那好吧。”
于是,我其实很不情愿却装作非常乐意地带着明显不情愿的他走到了便利店门口。为了不让人发现他,我让他坐在便利店外面的长椅上,进去给他买药。
当我拿着药水出来时,发现他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他白天工作了一天,刚才又跟人打了一架,然后拉着我跑了那么远,肯定累坏了。他脸上的淤青已经开始肿起来,身上穿的高级衬衫也因为刚才的打斗而撕裂了。蜷缩在椅子上的他,看起来就像个不修边幅的流浪汉。但此时此刻,我却觉得他比任何时候都顺眼。想到他是为了我才弄成这样的,我的心中渐渐有种柔软的情绪蔓延开来。
我叹了口气,蹲在他身边,打开消炎药水,轻轻用棉棒擦拭他脸上的伤口。大概是碰到了重伤的部位,他痛得睁开了眼睛,我吓得立刻松开了手。他迷迷糊糊地看着我,眼中流露出无助的表情,就像个搞不清状况的小孩子。
可是,他很快就清醒过来,眼睛里重新染上一层冰霜,警惕地打量我。
“我看你睡着了,不想吵醒你,就偷偷帮你擦药喽。真的,我发誓。”我急忙举着手中的药水解释。
“是吗?继续吧。”他从长椅上坐起来,不带一丝感情地说。
我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虽然他的眼神很防备,但是他没有拒绝呢。我很高兴地继续拿棉棒在他脸上涂抹起来,完全没搞清楚自己这么高兴的原因。
涂完药水,我又拿出了一卷纱布,考虑着要怎样才能把那些伤口都包扎起来。
“等等,你不会打算用这个把我包成猪头吧!”戒堂晃看着我剪下来的那一卷纱布,慌张地问。
“哎呀,你的脸已经是猪头了,包住的话才好得快哦!”我像安慰小孩子一样劝他。心里偷偷嘲笑,原来他也很在乎那张脸的形象问题啊。
“不用了,这种小伤很快就会好,我不用包扎了。”他用手挡住我即将贴在他脸上的纱布,表情是少见的慌乱。
“哼哼,这还叫做小伤吗?你打算明天顶着这样的脸上电视?经纪人看到你这个样子肯定会骂死你。还有记者,歌迷,如果被他们看见,天哪,我完全不能想象会变成什么样子!”
本来是想取笑他,可是越说我越慌张,好像我说的这些可能性完全有可能啊。如果被记者看见戒堂晃的脸,说不定明天报纸头条就是戒堂晃与某某黑帮的恩怨情仇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