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后加那3万也就冲着这点来的。要不绝逼就15万,一分钱甭想多摸。”
丁凌好笑地看着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个男人。“翅膀你打算把这店儿盘下来啊?”
“就是!”长发哥恍然回神,“你跟我这儿划什么价!边儿去!丁凌你觉得怎么样?”
“给你演习一下。”翅膀嘻嘻怪笑。
“我倒是真外行。不过也觉得100万要价好像太高了。”
“要真碰着敞亮人,我再压点儿价这事儿说快也快。”
“那你就捧着100万死嗑吧。”翅膀不是故意刺激他,知道飞石就对他来说就像精心创作的作品一样,自己的东西嘛,怎么看都是完美的,从商这么多年,骨子里还是艺术人,典型的理想主义者。“我看你哪年能去成意大利!”
长发哥很受伤。“真没戏?”
“你可以等。”等到学校把这块儿地皮归到他个人名下,100万卖套房子还不叫天方夜谭。
丁凌不忍心看他沮丧的样子,劝道。“慢慢来不着急,总能谈着比较满意的价位。”
“爷倒是能等,国外那边等不了啊。正签一下立马走人。”长发哥唉声叹气,“不过这店儿就十多万脱手你叫我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倒不至于真就十几万,不过你也别张嘴就要一百万,来多少人都得让你吓走。三十万吧,剩下的当买经验了,下次再有这种事,最先应该考虑不动产处置。再有你跟人谈价的时候千万别说你急着出手,不然肯定加不上价儿,就说不想干了。你可以跟他商量一下,要是他不用这些吧员的话还要替你把遣散费出了。”翅膀不是信口乱说的,他大一时候跟寝室一哥们儿倒腾二手音响,S市的大小酒吧迪吧俱乐部逛了不少,谈不上是行家也绝对比一般人懂门道。
聊了大半宿,第二天翅膀开始转圈儿打电话联系熟人,陆续有几个来看店的,长发哥一听人家要大规模装修就拉下了脸。翅膀赶忙打圆场,说这个是学校的房子,不能让动太多格构,打发走人就给长发哥上课。
你说你计较这些干什么,就算人家给你这些摆设都留着,回头你出国了是能看到还是听摸到啊?真是河里冒泡——多鱼!
长发哥支支吾吾地不肯妥协,反正要动也不能全动。
夜里两点多翅膀的手机响了,长发哥飘渺的声线在夜里让人浑身发冷。“你干嘛呢?”
“干正常人干的事。”翅膀不满地打着呵欠,这个点儿了谁不睡觉啊。“你二半夜的不睡觉干嘛呢?”
“啊,跟几个学生出去吃饭,刚回到店里,在洗澡。”
翅膀细细地磨牙。“你洗澡给我打电话干什么玩意儿?让我给你搓澡去啊?”
“哎,我说,店你盘去吧。”
“你脑子洗进去水了?”
“丫说话别老挤兑人!”长发哥挺正经地说,“真的,我也不说三十万,二十八万给你了,就一条件,轻点儿折腾我飞石的摆设儿。”
“不要,没钱。”他兴趣缺缺。“挂了,明天全天的课,不陪你唠这没用的。”
“别挂别挂,没钱你慢慢倒腾,我年底之前走就成。”
倒腾?二十八万不是二十八块,他得倒腾得出算。长发哥不依不饶,好像已打定主意强卖飞石给翅膀,一口一个爷地叫,只说这店交给别人实在撒不开手。妈的,又不是死了撒什么手?
“大非~”被吵醒的小杰探出脑袋看他烦燥地把手机盖开开合合,“长发让你买他的PUB?”
“嗯,”翅膀啐一声,“不哪股子邪风给他吹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