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凌我不想回去。”她抬头看他,“我害怕……”
他无奈地叹口气。“过来坐。”
她在翅膀床边坐下,轻触他冰凉的指尖。“他可能是被我气着了。”
丁凌差点笑出来。“发生什么事?”
“下午跟院里学生会的出去吃饭,后来他们要去火木,我坐一会儿说喝多了要走,敬敏航非得送我。我是装醉的他是真多了,在楼梯口差点摔着,我扶他一把……完了他就在楼下冲上来了。”
“动手了。”
“吓死我了,没把人打死!”
猜得出来。“解释一下就好了,怎么还闹成这样?在前厅都听得见他吼声、砸东西。”
时蕾抚着右边胯骨,挺疼的,比不上听见翅膀说那番话时来得心疼。“丁凌……”叫完人了又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
“还有什么没交待的?”
“敬敏航说……了一些醉话,还哭了。”
“你心软了吗蕾蕾?”温和的语气带着严肃,“你对别的男人的心软,对阿非来说是一种残忍。”
“不是男女的问题,我见不得人在我跟前儿哭啊,就伸手帮他擦眼泪……完了他要吻我……翅膀可能看见了。”她说说停停,低头摆弄他的五根手指。一定是看见了,他那两个眼睛跟刀似的。
丁凌很有耐心地不插嘴,只望着她,等她说下去。
熟睡中的病人眼睫扇动,头微微偏过,目光落在时蕾背后的长发上。丁凌靠坐在另一张床头的身子站直,看到翅膀对他眯眼,悄悄抬起没打针的那只手,食指压在唇间。
时蕾在低头烦恼,没注意到面前身后的小动作。“我当时听着殿下喊阿非,一愣神儿也没推开敬敏航。他肯定是因为这个来的气,胃病才犯了。”
“他没搞清状况就生气,不关你的事。”丁凌说。
翅膀警告的视线扫过来。
“不是,他让我解释了,”时蕾很愧疚的噙着头,“我不知道怎么说。”
“那就不要说了,他不相信你才误会你,气坏自己活该!”
她慢慢抬头看着丁凌,看到他来不及收回的冷笑。“你也生我气了?”翅膀拍着浴室的门说的那些话,震着鼓膜,震着心脏,“我不是不想解释,他越生气我越不知道怎么办好,我越不吱声,他越来气。门快拍碎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