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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膀的脚掌愉快地打着拍子,手执营业执照扇风,凉凉地仰望脸色精彩的飞石前老板。“再跟你交个底儿,我现在是答应不动你这些东西,回头你出国了我也得动,要不这店就得赔死!”
他咬牙切齿。“你不能让我走得安心点啊?”
“成,我绝对不动,你安心去吧~”翅膀不伦不类地双手合什,脸上有着得道高僧为人超渡的悲悯。
S市进了冬月,雨下一场凉一分,天冷路滑车少了,零星飘着像雾像雪的雨,丁凌在酒吧过夜清早起来看着天气决定坐地铁去实习医院。翅膀甚是嚣张地接了钥匙主驾。“靠,S市这些司机扔东北去驾照全得重考!那老大雪地,车胎气儿打足了一跑直跳腚,谁赶上道?手把根本不行。”
这一路上车堵得厉害,前方并车进右转弯车道,翅膀一脚一脚踩刹车,走走停停。丁凌指挥道:“没事,你慢些开,到路障前踩一下油门就进去了。”
插队成功,没想到丁凌也有这种流氓车技,翅膀光顾着笑,一个没注意别的车又并到了前头,气得直嘟囔:“我这就不跟你一般见识,要不急眼不走了,让你们全跟这儿呆着。”
丁凌笑着安慰:“别骂了,咱也这么进来的。”
翅膀不停看表,嘴巴囔咕囔咕没好话。
“你有事儿啊?”
“堵着闹心。”
“都说搭地铁吧。”
“那你下车坐地铁吧,我跟这儿堵着。”
丁凌眯着眼,憋了半天骂:“放屁。”他们在立交桥上,人能下去都怪了,还搭地铁。“你觉不觉得你最近脾气坏?”
“不觉得。”护短的小男人扬眉瞥他一眼,“我不说了堵车气儿不顺么!”
“哦。”他不多加争辩,看着窗外的车龙很大声地自言自语,“球赛也过了,新干也选了,蕾蕾最近又在忙什么啊?几天没来了呢,会不会有人给她摘了月亮……”
看棵树似地看他。“你别跟那儿念三七!”
“听不懂。”丁凌窃笑。“电院前阵子选举,敬敏航又有机会近水楼台了。”
“不提这人儿成吗?”
“你还介意他什么?”
“介意?”翅膀怪笑,“爷就想一个暴烈秒了他。”
“他根本不成问题,我们都不是问题。有问题的是你和蕾蕾两个。”
“什么问题?大陆打台湾的问题。”车动了,他踩下油门跟上。
“你在逃避。”
“塞车无聊拿我当瓜子儿嗑呢是吧?”翅膀看穿他的把戏,“你还惹不毛我!”
他也没想惹毛这怪兽。“你一会儿什么安排?”
“上课。”
“今天周六。”
“上图书馆看书。”
“……”
“轮得到你给我搭桥了?”
无视他的挖苦,丁凌升起车窗阻止冷气。“要是没有我,你还傻得看不清自己想什么呢。”
“说错了。”他就是看得太清,想得太多。
620周末的早上来了个莫名其妙的电话,振铃,何香晋接,“喂”了一声,对方挂机。“掉线了……”接线员咕嘟着放下电话翻身接着睡。时蕾睁大眼睛,以前好像有些人用过这种损招来确定她们寝室是否有人。
果然,没多会儿功夫,门外一声“进来了”,翅膀拎着早点到访。
“非哥你好早哦。”丁冬拉高被子抱怨。
“都起来早朝了!”小勺两短一长地敲着茶缸,“朕养你们不是睡懒觉的。”